他们高兴得不行。
骆父给所有同学打电话,又咨询不少专业领域撰稿人,终于帮骆燃修改好新专栏文章,想要联系骆燃,让儿子看看合不合适。
转头就听见新闻公布录音里,那个疯子对骆燃说,你身体已经彻底崩溃。
骆母看到这条新闻时候,骆父和儿子电话里,骆燃还念叨着想回家,想吃妈妈做油爆大虾。
……
骆燃胸口疼得要命,蜷起身体,这三年攒下疼像是股脑全返还给他,疼得他眼前阵阵泛黑。
骆母吓跳,匆忙抱住他:“怎回事?打疼是不是?妈妈不该动手,妈妈吓坏……”
骆燃在眼泪里胡乱摇头。
是他错,他该挨打。
他犯最致命错,他竟然蠢到去听个陌生人话。
他点点恢复意识,找回弄丢不少感觉,他又想去风里雨里跑,他看见俞堂送给他那辆大红摩托车,炫酷得他总忍不住想在意识海里飚圈。
可直到今天,他才终于重新学会觉得疼。
他疼得要命,委屈得要命。
他后悔,后悔得恨不得回去吃当初自己。
他不该听温迩话,句都不该听,他就该在三年前那天甩开温迩,辞那个什破研究所工作,回家抱着爸爸妈妈狠狠哭场。
米花。”-
骆燃挨生平最惨烈顿揍。
他怕骆母心疼,开始还撑着不出声,后来屁股疼麻,心里疼终于后知后觉地返上劲来。
他已经很久没这疼过。
被温迩带回去以后,他就越来越感觉不到疼,只是累,强烈乏力感挥之不去地包裹着他,让他不断沉下去。
系统抱着爆米
骆燃挣扎着拼命爬起来,他疼得说不清楚话,断断续续含混出声:“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骆母死死抱住儿子。
对温迩调查是完全公开,在那些让他们心惊胆战新闻里,骆父和骆母也听到录音笔里全部内容。
录音时间,就是骆燃装得切都好,还打电话给他们,问他们会不会写专栏文章时候。
骆燃住在医院里,还打电话给他们报平安,让他们不用担心,说自己很好,就是语文成绩不太好,想找爸爸妈妈帮忙。
“妈妈。”骆燃张开嘴,他声音压不住地带哭腔,“妈妈,妈妈……”
骆母手哆嗦得厉害,高高扬起来,再打不下去。
骆父心疼儿子,已经努力劝十分钟,轻声说:“差不多……”
骆母噙着眼泪狠狠瞪他。
骆父闭上嘴,回骆燃床边罚站。
不知道什时候起,他就不会疼。
他只是害怕,怕父母担心,怕父母会被温迩用卑劣手段针对,怕父母过得不好。
他怕爸爸妈妈知道自己死会难受,所以拼命活着,可活着太累,累得他喘不过气。
他还活着,活着点点消散,点点被吞噬,被卷进那片蛊惑人心绚烂极光里。
……后来他被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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