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白酒顺着喉咙路灼下去。
温迩意识渐渐昏沉,他极力想要分辨出这里面是不是还被下什别东西——可很快,他就想通为什非得是酒精。
只有酒精能补全那条逻辑。
他喝醉。
这是当初温迩用来糊弄骆燃借口——他喝醉,脑子不清醒,所以做对不起骆燃事,
但这个语气……他莫名觉得熟悉。
年轻研究员把手里杯子给他看看。
温迩原本还不觉得,看着杯子里透明液体,喉咙干渴灼烧后知后觉冒上来。
他出太多冷汗,又和那个幻象里“蒲影”说太多话,现在确已经渴得要命。
温迩喉咙已经开始冒烟,他依然觉得诡异,却还是不自觉干咽下。
温迩拼命思考,脑子里乱成团。
……是谁在陷害他?
谁要陷害他,谁能陷害他?
那个藏在骆燃身体里影子?可那道影子被骆燃身体限制着,出都出不来,怎可能做得到这些事?
温迩还在拼命试图想清楚,冷汗让他视野有些模糊,他眨几次眼睛,才发现有人站在他面前。
就销毁,电脑密钥很安全,除他自己没人能打开,强制破解只会启动程序,删除干净里面全部内容。
即使他发论文数据有问题,只要没有科学家提出质疑,暂时就还不会出事。
军方没有拘捕令,最多只能监禁他几个小时。等军方解除对他控制,他就立刻联络期刊,申请撤回那几篇文章。
就说是弄错,检查后发现那些仪器回传数据是错误。
他在电子风,bao领域已经很有名望,这次出问题,定会有人接机抨击他。可他只是无心之失,那些论文也只是正常学术探讨……学术探讨怎能不出错?
年轻研究员看看他,把杯子抵在他嘴边。
温迩还来不及反应,股浓烈酒精味道已经冲得他胸口骤沉。
温迩猛抬起头,厉声喊:“来——”
他张嘴,呛人高度数白酒就径直灌进来。
呼救声像是被什诡异地吞噬,温迩第次体会到骆燃被他关在空荡荡别墅里,用那些办法“管教”时,在呛人窒息中腾起恐惧和无助。
看打扮是总科研所研究员,年纪不大,很面生,手里那着只杯子。
温迩定定神,嗓音有些沙哑:“什事?”
“他们说你渴。”年轻研究员垂着视线,“喝点东西吗?”
温迩皱紧眉。
他对下面研究员不熟,未必个个都见过,不认得脸倒没什奇怪。
温迩尽力眨去淌进眼睛里冷汗。
那个影子是要打乱他心神,让他没时间去考虑更重要事。
他必须尽快想好,要怎解释骆燃手腕上血痕,怎解释自己在视频通讯里主动展示间破旧寒酸诊疗室……怎解释自己险些活活按死骆燃。
这些行为都是逻辑不通。
也正是因为逻辑不通,太像是被人蓄意陷害,军方才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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