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蒲影来说，对话结束
就是结束
“也可以。”蒲影说。
温迩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没缓过神，低声问：“什
？”
蒲影没有再开口。
小时候是温迩负责照顾他，他从电子风,bao里出来，也是温迩
研究让他能顺利回归家族。
温迩要决定他该变成什样，那也可以。
蒲影：“是由你来决定吗？”
温迩怔住。
他从没想过蒲影会问这个问题，他看着蒲影，眼里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
蒲影垂下视线，看看桌上放着那张照片。
真正蒲影在六岁那年失踪，二十年后，留给蒲家和温迩他这个不完整残次品。
“蒲影。”温迩倏地回过神，快步走回去，“你听
说。”
蒲影说出这些话并不奇怪，他只会通过逻辑思考。对蒲影来说，和人结成配偶这件事就和调任部门、接受工作
样，无非也只是件要做事。
可蒲影神色，却忽然让他生出前所未有强烈不安。
“不是不愿意，你不要误会。”
“只是不想在你还没有康复时候，就利用们小时候关系，来绑架你做出什选择。”
应当履行义务。”
温迩：“……”
“如果你想，等这次调查结束，无论结果如何，们都可以去领证。”
蒲影：“会学习家庭规则，学习配偶相处模式。”
“会学习……人感情。”
蒲影起身，他把自己手臂从温迩手里抽出来，礼貌地示意送客，又把那张塑封好照片仔细收好，重新翻开那本还没来得及看完《世界地理》。
该谈事都已经谈完，他不想再和温迩说话-
意识海里，俞堂关在线直播光屏。
监控画面最后，温迩其实并没立刻离开办公室。
他已经觉察到不安，几次试图和蒲影重新交流，再好好解释清自己意思，但都没能成功。
如果没有被卷入电子风,bao，真正那个蒲影长大，该是什样？
蒲影得不出答案，也没有要得出答案愿望，他只是今早在到办公室时候，接到份投递错地方《世界地理》期刊。
那个投递员冒冒失失，把期刊碰掉在地上，他捡起来，正好看到翻开那页。
……
蒲影把视线从那张照片上收回来。
温迩伸出手，握住蒲影手臂，被掌心冰冷刺得微微打个激灵。
“要先治好你。”温迩说，“你相信，就快找到办法，能治好你。”
温迩语速很快，他眼睛里显出某种奇异、近于偏执兴奋：“研究已经有眉目，你再等等，定会让你变回你原本该成为样子……”
蒲影低声重复：“原本该成为样子。”
温迩用力攥着他手臂，点点头：“对，你——”
蒲影问：“你想吗？”
温迩浅灰色瞳孔微微缩下。
蒲影静静看着他。
……
隔许久，蒲影点点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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