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母微怔。
骆燃:“必须要回总科研所,你们放心,会保护好自己。”
骆母隐约觉得儿子语气有些异样,她没有追问,只是依然下下慢慢拍着儿子。
“好。”骆母说,“但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骆燃乖乖点头:“好。”
他静很长时间,安静到骆母以为他已经睡着,才又轻轻蹭蹭骆母掌心。
他微微发着抖,嘴唇动几次,低低地说:“好……”
骆燃忽然停下话头,低低闷哼声。
骆母吓跳:“怎?哪儿难受?”
“没事。”
骆母揽住儿子,让骆燃轻轻躺下来,摸摸他额头。
“不喜欢总科研所话……”骆母说,“咱们就不去。”
骆燃闭着眼睛,轻轻打个激灵。
骆母伸出手,隔着被子,像儿子小时候样轻轻拍着:“咱们做自己喜欢事。”
“昨天遇到《世界地理》总刊老同学,你爸爸还把你送他那几张照片送去。”骆母说,“人家特别喜欢,说加急在这期发表,还要特聘你做职业摄影师。”
,冰淇淋全都化干净。
骆母还记得,那天晚上小骆燃哭得凄惨壮烈,方圆几十米都以为骆父终于第次准确地用笤帚打中儿子屁股。
骆母看着眼前儿子,越看越觉得,骆燃明明就和小时候几乎模样。
……可为什温迩却直对他们说,骆燃处在叛逆期,个性开始发展,开始嫌父母管教太多、太迂腐,不愿意和他们说话?
究竟是温迩不解骆燃,弄错骆燃状态,还是骆燃做什让人误会事,或者是——
骆母搂着儿子,被儿子刚染回来小红毛轻轻蹭着肩头,心里彻底软
骆燃顿下,低声补全:“……好冷。”
骆母心里狠狠酸,连忙收拢怀抱,连着被子把儿子并抱住。
“冷还吃惦记着冰淇淋。”
骆母已经心疼得不行,尽力撑着气势训他:“爸爸妈妈怕这点儿热吗?你赶快好起来,辞职回家把身体养好,赶快活蹦乱跳地上房揭瓦,要几个冰淇淋都行……”
“还有事要做……妈妈。”骆燃轻声说。
要是前两年,骆父骆母根本不敢擅自替儿子处理这些照片。
《世界地理》总刊和他们总科研所是平级,骆父有不少在编辑部老同学,早就想帮骆燃推荐。
但温迩对他们说,骆燃最不喜欢靠父母,也不想和父母扯上关系。
骆母越想越不舒服,她总直觉是在这里面出问题,轻声问儿子:“们不去那个科研所,好不好?”
骆燃眼睫颤颤。
骆母没说话,看着乖乖蜷在床头儿子,眉头点点蹙起来。
骆燃只说这几句话。
他力气用完,眼睫尽力抬抬,就又支撑不住地垂下来,身体也软绵绵地滑下去。
骆燃现在很容易疲惫。
具体原因连医生也不清楚,只能推测他之前遭遇很耗费心神经历,所以需要多休息,多卧床,多保证心情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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