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抖，冷汗飙透
，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
样。缩在角落里，死死抱着头，只会遍遍机械地重复“对不起”、“别赶
走”。
谁去拉也拉不动，也不知道个瘦瘦弱弱半大孩子，哪来那
大力气。
那次以后，喻堂再也没休过天假期。
哪怕后来已经成负责整个工作室喻特助，有人劝喻堂休个假放松放松，他也只是笑，摇摇头，又回自己办公室继续处理那些不算太紧急琐碎工作。
隋驷习惯永远有人连轴转，习惯不论什时候，都有人把所有事沉默着安排妥当。
喻堂不知道听哪儿传消息，居然真跑去山上求这种东西。他在山上错过电话，下山看到未接来电，火急火燎赶回来，已经错过时间。
经纪人原本就很看不惯喻堂，没听喻堂解释，通知人事部直接解除合同，让喻堂收拾东西走人。
喻堂吓坏，个人缩在洗手间角落里，谁叫也不肯出来。
隋驷那天心情不错，觉得没必要这样发作个助理，难得否经纪人安排，做主拦下人事部，让人带喻堂回去继续做事。
那场风波闹得不小，平复下去却只是随手事，谁也没放在心上。没过几天就是隋驷生日，喻堂缓得差不多，终于鼓足勇气，涨红着脸拦住隋驷，磕磕巴巴要送他生日礼物。
录像。
画面里，隋驷站很久，才走到办公桌旁。
这些天整个工作室连忙带乱，没人有时间收拾这间办公室，混乱里打翻东西都还在原位，窗户半开着，喻堂桌面上覆浅浅层灰。
喻堂是在这间办公室里被人发现，工作室里员工只敢悄悄议论，从不敢被隋驷听见。
可隋驷还是听见。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件他以为最普通不过事，要在没有喻堂情况下实现，居然会这困难。
隋驷握住那两个福袋，靠坐在椅子里。
他实在被这些天事耗得精疲力竭，在难得没人打扰安静办公室里坐很久，终于摸出手机，播出个熟悉号码。
另头接得很快，些微嘈杂背景音里，柯铭声音
隋驷没有过生日习惯，他也向来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祈福东西，随意摆摆手，没收下，让喻堂自己拿回去戴着玩儿。
……
隋驷把福袋放在桌上，又把掉在地上东西捡起来。
他到现在依然不相信福袋会有什作用，只是忽然想起，那天以为自己真要被开除喻堂。
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隋驷从没见过喻堂被吓成那个样子。
喻堂那时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他回工作室，还凭着惯性想要工作，但又已经攒不出任何丝可供支配力气。
来办公室员工察觉到他异样，叫几声，见喻堂不应，就过去拍喻堂肩。
喻堂坐在办公桌前，伸出手虚虚搭在桌沿，被人轻轻拍，无声无息地歪倒下去。
……
隋驷低头，看看掌心那两个已经很陈旧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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