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搅匀，等
下。”
杯子很烫，隋驷怕伤
他
手，避避：“小铭，你听
说……事情不是你想那样。”
“和他没有感情，但他生病，还在看心理医生，前段时间还有些伤害自己行为。”
隋驷说：“怕刺激他，这些年他跟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不知道，他比你小点，也不是帝都本地人。连他家在哪儿，家人是干什
都不清楚。”
“安排些工作上事，有点累。”
隋驷用力搓把脸，关掉监控：“怎醒？”
“出来接水。”柯铭说，“喻特助——”
隋驷像是被这个名字扎下，身体僵僵，起身过去，接过柯铭手里水杯：“怎？”
柯铭喜欢喝蜂蜜水，隋驷直在学着照顾柯铭，两个人在起时候，这些小事都很少叫柯铭自己做。
喻堂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他或许不需要休息，又或许早忘该怎休息。
就像他对着隋驷，也像他承诺过那样，合约将满不再纠缠，渐渐忘什是高兴和难过。
喻堂办公桌上，放着当初工作室张合影。
五年前，十九岁、刚来隋驷身边，腼腆青涩微笑着喻堂。
……
闭下眼。
不知为什，他说出话，每句喻堂都好好地答应，每句都挑不出错。
每句都全然无处着力，彻底失控。
隋驷靠在沙发上，隔半晌，低声说：“去吧，挂断通话，不用回。”
他说每句喻堂都听，另头果然没有再开口。
隋驷温声说：“想，他现在这个情况，到底需要人照顾。哪怕出于义务，也该把他平平安安送回家……”
柯铭神色有些怪异：“他没和你说过他身世？”
“没有。”隋驷把水杯递给他，“你知道吗？”
柯铭喝两口蜂蜜水，握住水杯，察觉不到滚烫热度似
隋驷拿过椴树蜜，加两小勺，又去倒开水。
“这次。”在他背后，柯铭轻声问，“他不准备再让给，是吗？”
隋驷愣愣。
他不懂柯铭在问什，放下水壶，转回身半开玩笑：“什这次……小铭，你还和助理抢什？”
柯铭没有回答，精致秀气眼尾绷下，伸手去接那杯蜂蜜水。
隋驷恍惚着坐近半个小时。
柯铭走出卧室，看见沙发上人影，有些疑惑，轻声叫他：“哥？”
他叫几声，隋驷才终于回过神，抬起头。
“究竟怎？”柯铭走过来，“出什事……”
柯铭停下话头，看着隋驷面前屏幕上监控录像。
隔两秒，挂断忙音响起来。
隋驷睁开眼睛，挪下手臂。
通话界面被关掉，屏幕依然亮着，工作室远程监控自动弹出来。
喻堂没有去他办公室，依然动不动地坐在桌前。
办公室没有开顶灯，台灯光芒边缘，喻堂身形掩在白衬衫下面。他腰身窄瘦，单薄得脊椎都透过布料，点点嶙峋地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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