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连命都忘要,心想去捞,是他随手给出去那束不起眼满天星。
像是察觉到他视线,喻堂抬起头,目光安静询问。
隋驷手动动,慢慢攥起,垂在身侧。
喻堂神色很关切,和以往样认真专注,像是眼睛里只能装下隋驷个。可就是从喻堂被抢救醒过来以后,那双眼睛里除去温柔,就像是只剩平静。
平静得没有任何多余情绪,平静得像是不再有任何期望。
“蛋糕已经让人定好,先送回家去。”喻堂说,“时间紧急,只买瓶戈尔波酒庄红酒,还有束捧花,花里贺卡可能需要您自己写下。”
隋驷皱起眉,看着喻堂。
过去几年里,隋驷心思全扑在事业上,心要为两个人挣出份自由前途,柯铭生日礼物也常交给喻堂来置办。
喻堂也从来都是这样,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从没有过半点遗漏。
作为他配偶,喻堂从没说过任何个字,也从没对隋驷做过任何点要求。
上车,自觉坐在副驾,回头对隋驷说,“今天是十二月十三号,柯先生生日。”
隋驷心头提,倏地坐直。
他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现在想起来,看见窗外暗下来天色,已经知道糟。
柯铭从小长在孤儿院,即使再自强坚韧,也总有些难以摆脱心理阴影。
尤其生日时候,柯铭曾经对隋驷说过,最怕就是生日那天空空荡荡房间。
“您是没带笔吗?”喻堂低头,“这里有,钢笔、中性笔、便携式毛笔……”
“喻堂。”隋驷叫他。
喻堂停下话头。
隋驷看他阵,把花束里贺卡抽出来,在掌心捏成团。
那天晚上,他把喻堂从河水里捞出来,喻堂胸肩冰冷,摸不到任何
隋驷接过捧花,不知道为什,又想起从桥上掉下去那束。
那时喻堂年纪还很轻,眉眼稚气,带着少年向青年过渡点点未退青涩。群人胡闹,喻堂反应慢,眼睁睁看着隋驷捧花越过自己掉下去,几乎不过脑子样扑过去,想要跳下河去捞。
其他人被他吓跳,七手八脚把人拽住。制片主任笑着调侃,说群白眼狼,只有隋影帝助理知道心疼剧组道具。
……
隋驷其实知道,喻堂心疼不是剧组道具。
隋家没有给小辈过生日习惯,隋驷也从不在意这些。但他喜欢柯铭,真心关怀柯铭心事,不觉得柯铭这样心病是矫情,反而在听到时格外心疼,承诺以后每个生日,都定会陪柯铭起过。
“什时间?!”隋驷厉声,“怎没个人——”
“现在是下午五点,时间还来得及。”
喻堂声音很稳,他降下防窥内窗,示意司机开车,递给隋驷个精巧盒子:“这是给柯先生生日礼物,W&P限量新款领带,您打开看下花色,到时候好让柯先生猜。”
满腔焦灼都被凭空浇灭,隋驷不自觉愣下,接过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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