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驷点下头。
他那时被怒气顶得没理智,几乎已不记得具体情形,想想,才继续往下说:“他没有细说,只问有没有时间谈谈,问他是什居心,有什
喻堂从来都很听他话,唯不肯听话,就是这件事。
隋驷念头几乎有些迟钝,他这些天心思全在柯铭身上,其实不记得喻堂为什不肯同意,又提什越界条件。
那时柯铭刚走,两个人在录制节目时遇见,可也不得不避嫌,保持安全距离,做出礼貌生疏架势,像是两个素不相识路人。
柯铭长得好,隔过人群看他时,目光陌生,漂亮眼尾泛着微微红。
隋驷看着那条短信,想起柯铭眼神,几乎觉得喻堂自私到冷血地步。
这些备忘录都是喻堂写,主要给工作室小助理们看,从生活到工作,替隋驷安排得井井有条。
偏偏没有条提到过喻堂自己住处,或是有什想去地方。
“他很听你话。”聂驰看出隋驷焦躁,拨亮车灯,沿着河边放缓车速,“你说话,他不是都会听?”
“是。”隋驷说,“就只有——”
聂驰问:“只有什?”
怕不得不留宿,也只住在客房,离开前切都会归置回原位,干净立整,不留半点痕迹。
隋驷忽然发现,他居然也从没问过,喻堂不住工作室员工宿舍,又不住他家,还能住在什地方。
“听见水声。”
隋驷收回心神,把不知道哪来乱七八糟念头驱散:“应该是在河边……”
“哪条河?”聂驰问,“他有常去地方吗?”
他心彻底冷,始终考虑事也有定论。当天晚上,隋驷就通知团队发放新成员招募,删除喻堂在工作室备份身份信息,也准备好合约上那笔钱。
那是很大笔钱,足够买这些年喻堂在他身上心思。像喻堂这种普普通通人拿,买个房子、重新开始,只要不挥霍,可以平淡舒服地过辈子。
隋驷从不觉得自己欠喻堂。
……
“喻堂问你,能不能先不离婚?”聂驰忽然问。
隋驷看着手机里短信。
挂断电话前,喻堂又发过来几条消息。
很长,无疑是早打好草稿,事无巨细,说全是以后工作安排和可能遇到问题。
隋驷暂时没有心思细看,他滑动屏幕,向前翻翻,又看遍那条只有句话短信。
喻堂发短信给他,问能不能先不要离婚。
隋驷:“……”
聂驰已经看出大概,不再问他,驱车朝最近条河开过去。
隋驷低着头,把手机里备忘录翻个遍。
工作室经纪人职位被聂驰占着,隋驷团队人数不多,又有半被分给柯铭,平时几乎回不来。除去宣发公关这些专业部门,翻过来调过去数,能做事跑腿也没几个。
幸好有喻堂在,他原本就是隋驷助理出身,做起这些事也得心应手,真到忙起来时候,个人就能顶四五个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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