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置放着
架落霞式焦尾。
长桌前龙涎香雾气氤氲升腾，他坐在香雾之后，松垮
暗红长衫罩在肩头，露出小片白皙肌肤。
他扬眉冲着台下满目痴迷女子蛊惑笑，靡靡之音随之从他修长指尖滑出。
随着音起，下头女子仿佛中
蛊毒般，不受控制舞动起来。
随着高潮迭起琴音动作，她们褪下衣衫。
*
季君竹在老榕树上，枯坐整夜。
第二日大早，九大门派掌门便纷纷赶到青楼外求见祁琰煜。
祁琰昱也不知磨蹭什
，直到日上三竿才出来，拂袖将这群人卷入楼内。
等着这群人离开，便又是暮色四合时候。
记忆回炉闪现：
五百年前，青城山。
“喂，你叫什名字。认识月有余，你
按理应互通下姓名吧？”
“本是天下陌路人，相逢何必知姓名。”小道士板眼道，却在对上女子认真执拗双眸时。
叹口气，心软妥协道：“叫辞染，你呢？如何称呼。”
“你知道他喜欢谁吗？”
擎苍这次没能停顿太久，她张张唇：“秦沧。”
季君竹巴掌拍在她头上，骂道：“你叫擎苍，擎苍是你，他为什又不喜欢你？”
“他喜欢秦沧。但是他不喜欢……”
季君竹烦躁脚踹在石凳上，第六感已经在制止她不要继续问。
“是。”
“百年前。你就喜欢祁辞染？”
“是。”
季君竹歪歪头，狐疑道：“那为何他会对你求而不得呢？”
血符作用下，擎苍不能说谎话，但是她反应相对迟钝。
夜里，青楼内掌灯。
梦泽对季君竹有明显敌意，唤另外九位侍女侍寝，偏生没有叫她。
季君竹心底复杂，没空与畜生般计较。
可是，这日夜晚终究与昨日不同。
辞染仙君这夜临幸女子，没有在二楼厢房。反而是来到楼高台上。
女子朝口中扔颗麦芽糖，鼓着腮帮子，看向青城山山脉道：“姓秦，你看那山脉连着苍穹，你叫秦沧吧。”
“嗯，秦沧。倒是和师姐同名。”
“那是，比她名字寓意深刻多……你可别忘。若是发现你将名字忘记，就……”
“你就做什？”小道士睁着双濡湿眼睛看她。
女子伸手捏捏他脸颊软肉，笑道：“就不娶你呀！”
可是声音脱口而出：“他喜欢秦沧是谁？”
擎苍忽然哭出声，声音透着股凄凉。
季君竹害怕引出骚动，只得再次隐匿身形。
飞入树干上时，听见擎苍失控嚷：“他喜欢谁啊？个死人，前任魔尊季君竹，化成秦沧骗他五百年心。活人比不过死人……”
季君竹脚下个趔趄，险些从树干上栽下去。
停顿片刻：“是对师弟求而不得。”
季君竹把玩着手中枯叶，唇边笑意消失无踪：“祁辞染不喜欢你？”
“是。”
季君竹满脸复杂：从未喜欢过你？”
“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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