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传来祁琰昱低沉冷笑:“桃主高看本尊,执迷不悟之事留给妖王人便罢。本尊只想令她尝尝当年所历之苦。”
祁琰昱抬手为自己勺瓷碗醒酒汤,慢条斯理抿口。
扫眼没反应过来桃夭,沉笑出声:“当年她亲手为你三人言传身教,耳提面命煞费苦心。“男子亦能以手撑天,翻云覆雨。”、“大道三千,顺从本心方为道。”……这些全记在心中,五百年。自她以生命为代价,将这些道理刻入心底那刻,这恨意便不能平。倘若未能发泄,本尊道基便要折在此处。”
烛光下,紫衣男子掀唇冷笑,眼底那抹恨与痛久久难平。
他恨不是她狠心,也不是她对他言传身教,体贴入微之后,转身事不关己离开。
“客官,方才有位女君特意嘱咐厨子为您上碗葛根莲子汤作醒酒用。”
小二姐将汤碗端在手中,略有些尴尬,醉得人事不省客官,如今已是清醒,醒酒汤倒显得多余。
她左右为难道:“您既然已是清醒,若是不愿用,小可撤回去,但是醒酒汤银两您看……”
长相平平无奇男子抬眸,双眸盯着汤碗,呆瞬,墨眸半眯,斩钉截铁命令道:“放下!”
小二姐喏喏将汤碗置于桌上,低头退出去。
子遮掩干二净。身紫色阔袖长袍与那双墨紫色眸子相得益彰。
整个玄天大陆极少有人知道,辞染仙君在没有成为仙君前并不穿紫衣?
他素来喜着月白长衫,银丝垂落,便仿若雪山之巅冰莲,高不可攀。
可后来,自季老魔死后,也不知因何缘故,他再也未曾在人前穿过白衣。
祁琰昱收回剑气,越过桃夭肩头,看向炭火盆内渐暗火舌,眸内滑过抹流光:“今夜发生之事,除你二人外,再无第三人知晓。守口如瓶对桃主来说,理应不难。”
他恨她以他不能接受方式赠予疼爱,尔后将自己整个人从他世界里生生刮去。
从此往后,所有恩情抵不过蚀骨痛恨……。
桃夭沉默片刻,拾起瓶酒葫芦,仰头灌口酒:“行吧,你若不悔!”
“从未悔过!”
作者有话要说:五百年前,女
“自古多情更无情,祁老道你这又是何必?”桃夭看着那碗醒酒汤,手指死死攥紧,心中那股子郁气将发未发。
他压着唇,酸酸埋汰道:“何必对此动容?季老魔向如此,你若依旧执迷不悟……五百年前痛必……”
他话并未说完,祁琰煜倏然抬头。
那双如墨眸内没有动容,分明淬着寒冰、。
桃夭心底惊,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炭火盆最后根竹炭燃尽,半截灰尘砸落盆地,悄无声息。
祁琰昱侧眸,看似商量,却不容置喙。
墨色眸内锋芒毕露,威压蕴在眼中,将桃夭死死禁锢在木椅之上。
实力不如人,桃夭咬咬牙齿,恨恨点头。
小二姐脚步声渐行渐近,两人之间剑弩拔张气氛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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