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还不饿。
常宁心脏狂跳,双手抵住门板,嘴唇嗫嚅,就好像这扇小小门板并不能阻止背后男人,只要对方想,就可以用强悍蛮力破门而入。
不管自己是睡觉还是清醒中,他都能将自己轻松地扛起来带回他家里,强行侵犯自己。
周唁完全有这个能力。
常宁有些慌张,磕磕巴巴地说句:“要睡觉。”
“小远受很多苦。”
“可他不愿意过来,他爸爸说很多坏话,他恨。”
“常宁,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弟弟,你比他大几岁,长兄为父,别让妈妈失望。”
周唁喟叹声。
这声叹气让常宁心猛地起跳,嘴唇嗫嚅:“要回家。”
常宁放在心里,以为不会和他有所交集,直到那次自己受着小伤回来,常宁仰起脸,踟蹰半天才指指自己手掌。
“你手受伤……”
常宁往后面缩缩身体,明显害怕恐惧,却因为善意而鼓起勇气:“给你包扎下吧,你个人不方便包扎吧。”
那次,周唁第次看清楚他脸。
常宁站在走廊筒灯下,穿着身白色长款羽绒服,哈口热气,嘴唇苍白,面无血色,带着大病初愈病弱感,仿佛用力就会破碎灯具。
“你害怕吗?”周唁闷笑起来,门板并不隔音,男人声音低沉沙哑。
周唁看着那扇门板许久后,才不急不躁地将手放在门板上,额头抵在上面,嘴角幅度直没有放下去:“没事,你别怕。”
“在追你,常宁。”
“好梦啊。”
周唁看着他直在挣扎,最后闷笑起来,放开手放走常宁。
就在常宁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方面准备回家关门时,突然背后冒出股炙热体温。
周唁低声说:“晚安,小宁。”
常宁有些慌张地走进房间里,背后男人敲敲门,哑声重复说句:“小宁,晚安。”
他声音慢条斯理,不急不躁,就仿佛锁定自己礼物猛兽,此刻蹲在草丛中看着猎物,只要猎物敢反抗。
他这怕,却又要帮,周唁想,他就不害怕打他吗?真奇怪。
之后两个人才逐步熟络起来。
常宁是个很可怜人,他母亲对于家庭极其看重,对于当年没带走小儿子十分在意。
因为有常宁,所以她没办法养两个儿子。
这不能怪到常宁头上,但是常妈妈死前最放心不下就是谢远,经常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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