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稍稍用力,“啪”声,青玉瓷杯捏为碎片,扫落在地上,发出刺耳响声。
旌寰从怀中掏出块绢帕,擦拭手中残余瓷渣,眯着眼道:“有趣儿。妻主?不知裴真君妻主是何方高人,莫非她也再此处?”
他说话看似滴水不漏,却是满腹深意。
裴子渊自是分辨清楚,他挑眉,墨色凤眸凉凉扫眼旌寰,皮笑肉不笑道:“魔尊套话本事如市井村夫般厉害。来吧,你不是要光明正大与对战。如何瞧着,你是在拖延时间。”
他说完也不废话,抽出腰间九幽冥炎鞭,时间山门处气氛大变,裴子渊放开渡劫期老祖威压,时箭弩拔张。
“尊主对敌意颇重,外界盛传,你之间有夺妻主之仇,本尊左思右想,实属无稽之谈。你至今只有面之缘,再见,你却步步紧逼,似与有血海深仇,着实令人费解,不知可否在你斗法之前,答疑解惑?”
旌寰转动茶盏,凝着裴子渊墨色凤目,不回反问:“你当真想知道原因?”
见他点头,大笑出声:“指不定便是夺妻主之仇呢?前世今生,生生世世,是来复仇,你可信?”
裴子渊眯着眼,忽便不想与个疯子废话。他当然不信,这辈子,下辈子,只要灵魂不灭,他怕是只会喜欢上人。
朱雀族,爱上人,素来从而终,别说旌寰妻主,再美女子,也入不得他眼底。
旌寰坐在木椅之上,看似漫不经心打量,将容貌过盛红衣男修反应尽收眼底,他唇边露出个玩味笑来,漫不经心转动着杯沿。
十年前,柳苍云如何待他,今日他便要将当年魔体自爆痛苦,全部加诸在裴子渊身上。
他沦为不人不魔怪物,每日以女修元阴为食,为不是统领三界。
而是让柳苍云跪在他脚边,当他人情奴。
而裴子渊,必死无疑。
旌寰不以为意嗤笑道:“铁骨铮铮,勇气可嘉。既如此,便来
“自是不信,你口中女子与本尊何干?他人女主有何可夺?要是生世双人,已是有妻主之人,魔尊大可放心。”
此话出,震惊在场众人,正道第人裴老祖铁树开花,竟然有妻主?
这说出去谁能信。连遁世仙宫众人亦是脸迷茫。
躲在暗处柳长宁磨牙,扫眼搅混水旌寰,压下唇角,眼底冰冷。
旌寰无端抖抖,警惕看向四周,见无异常方将心神归。
即使她如今不知所踪,待她出现时,他会亲口告诉她,她逆天轮回,结局依旧是永生永世痴妄。
周身气息瞬息阴寒,旌寰面上笑容淡几分,对着裴子渊嗤笑道:“怎?不敢应?”
裴老祖正被人视线撩拨,心尖战栗。甫听此话,眼神呆滞息,回过神儿。
他意味深长打量眼旌寰,扬声道:“应自是敢应,只不过本尊有疑问,左思右想,亦是想不明白,不知魔主可否解惑?”
旌寰挑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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