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咧嘴,眼底含笑。
身前衣衫,叠整整齐齐,中衣外衫应俱全,皆是按着他往日穿着样式而买。
他忽想起三年前,花石镇,同样在客栈,她亦为他添置薄衫。
那时她似乎穷连饭也吃不上,却舍得给他买件锦衫,如今,她整个人都不样,可性子依旧不变,“穷自己,却不能穷家人。”
这是当年她亲口说话,他以为自己辈子只能回忆那样温柔,却
斜靠屏风壁男子不自觉轻咳两声。
柳长宁眯着眼,脸上黑黑沉沉,她起身,在他发直视线下,取下屏风上衣衫,快速套在身上。
不理他震惊神色,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他,弯腰将他抗在背上,扔到内室。
她背过身,不容置喙道:“脱衣,钻入被子中。”
说完走出客栈,深夜敲开隔壁大街成衣铺子门,被掌柜大骂通,方买男子所穿应衣衫。
指推开他头,她倏然起身,打横将他抱起,不容反抗将他扔在木桶外。
木桶水溢出满地。
柳长宁看着跌坐于地男子,似笑非笑道:“屋外凉凉无边夜色,最是适合殿下解热。不若出去,便能好?”
她虽是凉薄将他扔出去,可是方才拖着他臀,尽量压低三分高度,是以即使裴元绍摔倒在地,却并不疼痛。
他起身,斜斜靠在木制屏风之上。
比她高出半个头盖,黑衣尽湿,腹肌分明,窄臀细腰。
身姿大半掩藏在水底,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皆是勾引。
柳长宁心头突突跳,茶色眸子暗半分。
裴元邵低头,凑至近前,他唇顿在她唇前指处,红色柔软伸出,舔舔干涩唇角。
哑声低语道:“嗯,知道!苍云,好热……”
柳长宁黑着脸推门而入,惹祸精正睁着双如墨大眼看着木门发呆,见她回来,眼底流光四溢,璨若星河。
脸上欢喜必不是伪装。
柳长宁向前脚步顿顿,神色古怪看他眼。
莫非此人今夜又将她认错成他妻主,可也不对。方才他可是叫她字,且并无酒气。
柳长宁将手中衣物递给他,背过身。
唇边溢出浅淡shenyin,:“嗯……疼!”
衣衫湿尽,明明该满是狼狈,却又……处处皆是引诱。
柳长宁看着他这幅模样,便觉满是恼火。
脸上淡然神色今晚再度消失无踪,她语气不善道:“殿下有何吩咐尽管说,大可不必如此自甘……!”
三月夜晚尚有些凉风,客栈内窗口打开,阵风吹来。
他灼热吐息声喷洒在她面上,所过之处,毫毛直竖。
柳长宁反手环住他脖子,伸头,凑至他耳边,沉声问:“哦!殿下可是又喝醉?哪里热?要不要草民帮你纾解纾解?”
裴元绍打个激灵,耳朵尖几不可查竖起来,绯红片。
他抖着唇,羞耻嗯声。俊脸满是期待。
柳长宁默默,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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