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候,天色尚早,整个村落悄无人。
金凤王朝户籍管理并不严苛,出入城门只需交上入城费用,便能顺利进入各个郡县。
因她每日吸取日月精华,容貌会与她第世五官越来越像。是以,柳长宁并不打算继续使用原身户籍。
方面她容貌有变,又考量到往后她入得朝堂,若被有心人查仔细查探,便过多桩后顾之忧。
她计划在金凤王朝游历年,待容貌彻底恢复后,于南方州郡寻处宅子,办理户籍,便容易多。
仔细打量,见他此刻神色焦急,不似作假。
拍拍手上杂草,缓声道:“你且说说。”
柳夏黑眼珠滴溜溜转,他垫着脚,觑眼四周,见周围无人,这才凑至柳田氏耳朵口,耳语番。
柳田氏眼睛越睁越大,声音不由拔高:“你说那荡夫郎他他他……跟人跑……”
“嘘!爹,轻点儿声,隔墙有耳。”柳夏警惕往四周看又看,将木门合上,转身对着他爹重重点点头。
花石镇,西樵村。
村东,柳正家。
柳夏急慌慌推开家中木门,人未走入正堂,便扯着嗓子嚷道:“爹亲,爹亲。”
柳田氏此时在院外栅栏中喂鸡,徒然听见叫喊声,手抖,簸箕内野菜悉数倒入脚下。母鸡们纷纷围在她身边啄食儿,绣鞋被母鸡来回踩踏,印上几个大脚印。
柳田氏伸出脚,将近前母鸡踹翻。放下簸箕气势汹汹从栅栏内走至柳夏近前。
柳长宁做事极有规划,早前已将游历路线画出来。
这会儿离开西樵村,本是按照计划行事儿,可
柳田氏眼中复杂之色闪而逝,他低声道:“柳长宁如今人在家?”
见小儿子点点头,圆溜溜眼睛满含期待。
柳田氏巴掌拍在他头上,只此番敲打力道并不重,他没好气道:“说吧,你又打什歪主意?”
柳夏捂着自己头,龇牙咧嘴,只手抱着柳田氏手臂道:“爹,哪有什歪主意,儿子这是在为您与娘上回身受重伤打抱不平呢!如今大表姐家中那浪荡夫郎跟人跑,指不定给表姐留不少好东西。表姐往日身板弱,便再如何也不是您与娘对手。那日她辱您与娘事儿,指不定要讨个说法。”——
便宜夫郎走第二日,柳长宁揣着沓银票踏着清晨晨露离开落水村。
她伸出布满老茧手,巴掌掌掴在小儿子头上。
张嘴便是通骂:“你这赔钱哥儿,让你去小溪河浆洗衣物,你却连木盆尚且没有带回来。进屋冒冒失失,大声嚷叫。仔细你娘不在家,否则……又是顿毒打。”
她边大骂,边伸出手作势便要教训。
柳夏跳脚躲开他爹大手,眼珠转,抱着他爹腰,撒娇道:“爹爹,您且不要怪责,儿子此番有急事,这才匆匆赶回家,木盆内衣物让梨花帮忙看着呢!”
柳田氏侧头狐疑看过来,小儿子性格随他,自小喜爱凑热闹,心思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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