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他泥足深陷,不如快刀斩乱麻。
想来她如今既穷又丑,便宜夫郎那等骄矜之人也不知看上她什?
她虽不喜欢男子,这月相处,对他大抵有些莫名宽容。
为他好,这休夫之事儿也该告诉他。
裴元邵穿衣下榻,推门而出时候,家里空无人。
身下男子点点头,他耳朵尖红仿似滴出血来,桃花眼内含着半抹痴迷等待。
柳长宁觑眼他颤巍巍唇,慢条斯理撑起身子,站在床沿,迤逦消失无踪,只淡声道:“公子,你该醒。”
说完也不理他,拂袖离开。
裴元绍低头,直愣愣看着床帐,扯扯唇角,脸上笑比哭还难看。
他抬手摸摸自己唇,唇上有那人余温,也许……是他贪心——
微笑唇被刻意压弯弧度。他定定看着她,意有所指问:“你对旁男子也如此温柔吗?”
柳长宁悬于半空手微僵,她盯着身下男子,眼睛有些出神。
记忆里似乎有同样声音问她:“你明明冷情冷性,为何会如此细心,难不成喜欢?”
……
裴元绍说不上心中感觉,低落又甜蜜,绝望却似乎还有希望。
那人去地里干活本是常事儿,可是那叫光景哥儿,却也不见踪影。
裴元绍眯着眼,因昨日那碗羊汤被下药,显是光景所为。原本打算今早审问番,没想到那人倒是滑头,干坏事儿,早儿便包袱款款,脚底抹油逃走。
他冷哼声,那下作哥儿,倘若不是狡猾逃走,他非得好好治上治。
这些时日他忙于漠北事情,每日早出晚归,给那等下作之人可趁之机,好在妻……柳长宁并没有被那等伪装善良哥儿迷惑心智。
左右今日无事儿,他便在家好好为她煮顿饭。昨夜晚膳,见她如此爱吃光景煮饭菜,他……他也可以
柳长宁从便宜夫郎房内出来,便去后山。
因前些时日在山内发现支老参,老参长于深山,并不好将它连根带须完好采摘出来,是以前日她去镇子上买些工具,今日时辰尚早,便得空去后山将它挖出来。
她要走,尤其是今早,知道便宜夫郎对她动情。
她便不能留他!
她这样人,这生终将不会对男子动情,爱上她,便只会不幸。
明明确定她对自己没有爱,却在被那样温柔拒绝后,竟生出自己许是与众不同错觉。
忍不住多句嘴询问,便换来她眼底泛涌犹豫,她在出神儿,不知道想到什,眼底竟含着半抹犹豫与恍惚。
他原本沉甸甸心绪因她脸上犹豫,稍稍松快些。
墨色眸子滑过抹希冀,大胆问话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知道什是喜欢,不然你亲亲,话本里说,亲亲便能知道何为情爱!”
柳长宁倏然回神儿,低头对上他那双熠熠生辉、跃跃欲试眸子,她眼底漫着似笑,俯身,唇擦在他耳边,低声问:“当真如此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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