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侧头问她:“怎办?”
柳长宁张张嘴,素来冷静自持脸部神色有些炸裂。她抿唇,茶色眸子茫然之色闪而逝。
门口倏然传来扣门声,打断两人相对而立,沉默不语气氛。
她二人同时扭头齐齐看向木门。
“长宁侄女儿,你可在家?”中年妇女声音从门外传来。
裴元绍抿唇,见她脸坦然。他自己身为男子也不好继续劝那等子事。
捏紧身下被褥,心虚道:“你不愿便罢,明天去王屠户家买些……嗯,羊蛋回来。”
柳长宁眼睛倏然睁大:“羊……羊蛋?”
不远处男子点点头,脸她没见过世面表情。
柳长宁脸上惊讶之色更重,这女尊世界难道不仅男人生子。连……连羊尚且变品种,成卵生动物,还会下蛋?
她再如何轻佻,他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毕竟是他想要强迫她!哥儿强迫位不能人道女子,想来于她们女君来说,该是特别屈辱。
裴元绍埋头,盯着暗藏蓝色床帐,张张嘴,嗡声嗡气道歉道:“你……方才不是……”
他话尚未说完,身旁农女却先步缓声认罪:“埋在被褥中呼吸,对肺部不好。方才是错。……不该握住你手。倘若你心气不顺,往后许诺你个条件便是……”
“嗯?”
“倘若你不信,可立誓,往后若再对袁公子有丝毫不轨之举,必遭……”
柳长宁蹙眉,绕过便宜夫郎,踏着地上浅滩向门口走。
裴元绍却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她诧异回头,只见红衣墨发男子冲着木门抬抬下巴,故作高冷解释道:“大清早找上门来能有什好事儿?你身板弱小,毕竟会武艺。倘若有人闹事,也好为你撑些脸面。”
柳长宁神色微愣,唇边勾出抹极为浅淡弧度:“多谢。”
那人背着光,摩挲着眼角泪痣,冷
端是神奇。
两人鸡同鸭讲,倒是让晨起暧昧气氛,破坏烟消云散——
村正找上门来时候,柳长宁与裴元邵正站在灶房门口发呆。
满室狼藉,前些时日买来吃食儿,全部被雨水淋湿,粳米更是泡在水中。
不食人间烟火两人面面相觑,时无从下手。
原本垂着头男子猛地抬头,神色古怪打断她:“不用发誓,信你便是。”
末眼神复杂再次打量她眼,如看个大傻子般,低声道:“对你很是放心,哪里需要发誓?就你那不能人……病。倘若以后回……城里,倒可为你寻来个好郎中。那种毛病,只要不讳疾忌医,许是能治好。”
柳长宁狐疑看他眼,见他关心面色不似作假。
心中暗忖,便宜夫郎本正经要为她请大夫,倒是诚心为她着想。只不过,原身寒气入体毛病,前些时日药浴调理便可根治,看郎中大可不必。
她缓声推拒道:“倒是不用麻烦,自个儿身子最是知道,好生调养指不定便能将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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