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气浑身发抖,声量拔高,怒道:“反,反!看今日不打死你这不听话小杂种,即使分家也是你二姨,竟然敢如此与说话。”
她把甩开柳氏,作势便要上前,宽而粗巴掌高高扬起。
却不料往日懦弱无能侄女儿,却
方才心想着如何要来财物,此刻仔细打量,却发现这侄女比往日竟多两分气度。
许是这月她娶回来荡夫郎拿来银子,为她好生将养身体。虽眼看着依旧瘦削,却改往日蜡黄面色。白两分,比以前竟要好看些。
此刻穿上声纯白麻衣,腰板笔直站于门前,竟与自家女儿有同样气度。
田氏心中惊疑不定,毕竟二女儿柳冬跟着隔壁秀才姨学习多年。前些时日他们又将她送入县里书院,她那身读书人气度,整个西樵村内女君,皆是无人能比。
田氏眯着眼,视线再次落在柳长宁身上。
板礼教观念学得十成。
柳长宁双手抱胸,她好整以暇觑眼传说中板眼大姨,面无表情道:“哦,自小爹娘不在,寄人篱下。本就目不识丁,礼仪廉耻自是不甚懂。至于您教,可能天生愚笨,学不会。”
她语气极缓,声音无波无澜,却句句皆是讽意。
被侄女冷不丁呛声,柳正脸色忽青忽白,她上前两步,便要如往日那般教训这不听话狗东西。却被自家夫郎扯住衣袖。
“妻主大人万万不可,长宁可是大姐家唯独苗苗。她如今已是成家之人,总归多些脾性,你可不能再如以往那般训斥。”
撇嘴,心头生出抹不屑,大侄女何等模样,她再清楚不过。那性子与她那去世爹如出辙。做事全没有注意,性格又软弱,倘若身为男儿,倒还能找上门妻主。只可惜却是女子,如此性子永远成不大气候
倘若不是熟悉她性子,月前,她如何也不可能,略使小计便从分家大侄女手中继续压榨银子。
想及此,田氏翘唇,神色俱是得意。
柳长宁面色不变,她冲着台阶下唱和妻夫,不耐烦眯眯眼,不悦道:“进屋便不必。您二位虽是名义上长辈,但这些年,所做之事,也着实令人伤心。如今既已分家另立门户,全没与二位长辈叙旧心思。您二位有事说事,无事便走。”
此话出不仅刘正脸上青青白白,田氏唇角笑容俱僵在脸上。
她说完对着柳正使个眼色,毕竟上门要银子,倘若妻主直接将人揍。即使这大侄女再如何懦弱,伤她,她家那荡夫郎也定不会将钱拿出来。
田氏八面玲珑,安抚完妻主,侧头对着柳长宁眨眼,慈爱道:“侄女你说姨夫说可在理?还愣着干什,赶紧把你二姨迎进屋内啊!”
她笑得眼睛迷成条细缝,和颜悦色冲着柳长宁使眼色。
只可惜这侄女榆木疙瘩,对她善意视而不见。
田氏微楞,心中忽觉怪异,来回打量眼月未见大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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