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扫眼木桌上粗茶淡饭,不远处两个头上无多少发饰哥儿。
皱眉,思考片刻,打定,注意:“明日便去西屋。大侄女该给分不能少。”
柳田氏得妻主允诺,忙不迭点头。
“母亲……大表姐毕竟是您嫡亲侄女,上回爹借着奶迁坟由头,差点儿将表姐卖给人牙子,送入宫中当贱婢。倘若不是表姐弄回百两银子交给爹,此番便指不定被人下毒香,将身体雌性气息抽离,变成不为人道女阉人。您当初明
这才走上前来,卸下身上竹筐,步扭走至近前。
安抚道:“妻主别气,这不正好在村道上遇见大侄女,是以回来晚些。”
柳正抬起头:“长宁?你与她有什好说道?”
坐于正堂女人声音不由拔高些,不耐烦哼道。
柳田氏轻巧笑,上前两步为柳正置碗红薯饭,回道:“妻主有所不知,贱侍并没有与那软弱侄女说上话。只她恰从镇子上回来,与她那浪荡夫郎并模样亲密,两人从镇子上带大车食物。贱侍好奇,便随着村人看会热闹。”
与人在田埂处说炷香时间话,该问都问个遍,柳田氏这才拉着自家哥儿手回家。
柳田氏家离地里不远,他家位置好,前些年修葺过,村内排排屋舍,就属他家最为醒目。
进屋内,柳正已坐于饭桌主坐,大儿子柳月做好精米红薯饭,并几碟青菜,摆放在方桌之上。
柳夏进屋便朝着桌子上瞟眼,见全是青菜,不由撇撇嘴。
自他家二姐去县里书院读书,家里便没肉食儿。
“大车食物?”柳正侧头,定定看向柳田氏,语气不由好些。
柳田氏点点头,他拉着她粗糙手,眼珠转,小眼精光四射:“可不是嘛,没想到她家那荡夫郎倒是个有本事。想来往后日子比们还好过……侄女孝顺嫡亲姨母本就应该,不若……”
他顿顿,见柳正沉默不语,柔声劝道:“妻主万不能心软,长宁虽是你侄女,可咱家冬儿更是你亲女。如今她去县里读书,眼看着便将考秀才,读书人笔墨贵,上回讹来百两,将将用大半。往后乡试,更是大笔花销。家中这两个哥儿迟早要出嫁,桩桩件件需要银子。”
柳田氏斟酌看眼自家妻主,见她眯着眼,显是动注意,继续劝道:“方才听三顺说,这荡夫郎只要对县里贵人们笑笑,那便能得来几百两银子哩!”
“当真?”柳正狐疑问。
虽村内泰半庄户根本吃不上精米,但前些时日,他们家伙食好,有肉有蛋。
如今吃惯肉食儿,再用些青菜白米,便觉口中淡而无味。
柳夏垂着头,倒是无人看出他小心思。
他母亲此刻正黑着脸,冲着柳田氏发作:“让你去河边喊人,去便是半个时辰,成日在外面说道是非,这饭食儿今日干脆也别用。”
柳田氏脸上挂着抹赔罪笑,侧头狠狠瞪眼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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