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
她皱着眉,言难尽,身前男子未免太难搞,对他和颜悦色,骂她另有所图。冷漠嘲讽相待,又开始逼问,为什瞧不起他。
擦……就这种性格男子,也不知凭何来迷之自信,优越感不是般强。
柳长宁撇撇嘴,低头便看见地上滩新鲜血液,
她眸光微闪,犹豫瞬,将他扣在自己领口手掰开,侧头茶色水眸定定迎向他视线。
他原应是要谢天谢地,她对他没那等子污秽思想。
可是此刻心中怒火汹涌而至,胸腔溢满说不清苦涩。
她凭什看不上他?
金凤朝长帝卿裴元绍,当年鲜衣怒马,素手撑下整个朝堂。金陵城游街,但凡长帝卿马车经过,街道上泰半女子,俱是伸长脖子,只为看上他眼。
即使后来他名声尽毁,女人在他面前也合不拢腿。
,经历人情冷暖世事休。凡间七情六欲,人心七窍,皆目睹,她便也恍然明白,自己当初飞灰湮灭原因。大道三千,无情亦有情,杀人越货、冷血无情、草菅人命之人,如何能得道飞升?
人这辈子,嫉恶如仇并不是大恶,心存丝善意,才能真善。
因那日灵魂被劈,钻心蚀骨疼痛,她在第二世醒悟过来后,给自己设定两分做人底线。
是以方才巷口之时,原本能甩袖离开,她依旧站出来,不为旁原因,只为无愧于心。
只可惜便宜夫郎,不领情也就罢,时刻将她纳入思想龌龊之辈。别说她对男子没有丝毫兴趣,即使有兴趣,也断不可能是他。
脆声道:“不想让瞧不上你,你得有令觉得好优点儿。而现在你……在眼里无是处。”
她反手将他手扣住,略使巧劲儿将他按坐在木床边。
眼珠动,语气稍稍和缓,解释句:“客栈本就只剩间上房,方才小二姐已说过原因。与你同住,并不是本意。倘若你觉得受到折辱,大可自行离开,绝不会阻拦。”
裴元绍忽觉心头有些酸,耳边是此女又次无
只有她!
那双茶色眸子内,所有神色淡而冷漠。
他此刻能从那双不含丝毫杂质瞳孔中,看见自己盛怒模样。
裴元绍上前两步,伸手提起她领子,他薄唇微张,厉眸扫来,恨道:“就凭你也敢瞧不起?”
他胸口起伏,许是动作过大,牵扯住伤口,没手掌压制伤口处,汩汩鲜血,很快汇聚在脚下,滩血水触目惊心。
前几日他刻意引诱娇娇滴滴声音,矫揉造作模样,令人恶寒。
想及那日场景,柳长宁抖抖身上突然冒出鸡皮疙瘩。
再抬头时,脸上不耐之色尽显,她嗤笑道:“嗯?你这种配不上。”
“你!!!”裴元绍五指微微蜷曲,手心汗水湿热又黏腻。
他以为她将他带至此地,想要趁机意图不轨,哪里知道眼前之人不为所动,嘲讽话尤为难听。眼中轻蔑真情流露,不似丝毫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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