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摩挲着尖细下巴,眼珠转,迎着便宜夫郎嫌恶视线,皮笑肉不笑:“昨日咱们刚立好约法三章,家中活计儿,你共同分担。倘若记忆不错,以往除粪之事儿皆是做。公平起见,这回是不是该轮到你?”
身前男子背着光,脸上喷涌而出怒火悉数掩藏于阴影中,他指腹来回摩挲着腰间红鞭。
待柳长宁气死人不偿命话说
忙整天,从镇上返回家,原本心情尚好。去茅房出恭,却没想到,土垒茅房内,溢满黑黄污秽。
整个茅房臭气冲天,几日来憋屈,混合着鼻端满室臭气,彻底爆发。
想到方才难闻气味,他脸上将将平息怒火再次飙升,他,bao躁蹂,躏右眼角泪痣,泪痣鲜红欲滴,在白皙俊脸上,似乎要滴出血来。
柳长宁掀开眼皮,迎着他视线诧异反问:“茅房本就臭味难挡,有何不妥?”
裴元绍原本心中就有气,眼前女人现如今明知故问也就罢,竟然还似理直气壮。
裴元绍守在柴房门口,脸上神色忽青忽白,他垂首而立,眼角粒泪痣恰似屋外夕阳斜落晕红。
柴房内,柳长宁跨出木桶,将身上水渍擦拭干净,穿好衣衫,这才慢条斯理将木门打开。
她凝他眼,挑眉问:“急慌慌找,有何事儿?”
不远处男子倏然抬起头,方才屋内气急败坏慌乱仿佛惊鸿瞥,双桃花眼此时正蹿着火苗。
许是真气狠,胸膛起伏,他深深吸口气,字顿,声音从牙缝中蹦出:“下,流胚子……白日宣……”
他平复下起伏心绪,不怒反笑:“罢,你去茅房看看便知,土垒缸中,污秽已满,妻主还是快些将它们挑到田里增肥才是!”
柳长宁脸懵逼,她难以置信指着自己,问道:“你让除粪?”
裴元绍点头,眼中滑着抹不耐烦:“妻主不做,难不成让弱不禁风小郎去挑粪吗?况,如今粪缸已满,不除污秽,往后咱家茅房便用不!这又怪谁?倘若不是妻主平日……泻多?如何需要如此勤便倒夜香?”
柳长宁圆眼倏然睁大。她……泻得多?便宜夫郎该不会以为……此人想象力实乃丰富。
不过这粪缸内药浴水确实是她制造罢,但让她去除粪……呵呵呵!
柳长宁双手抱胸,好整以暇望着他。不咸不淡打断他:“宣什?倘若不是你擅自闯入卧房内,难不成当着你面儿脱下衣衫?”
裴元绍口气出不来,剧烈咳嗽声,到口斥责生生逼回嗓门。
他双手摩挲着腰间红鞭,手指蜷缩又伸展。反复三两次,这才强忍着鞭笞此人冲动。
抬手指着不远处茅房,拔高声量怒道:“倘若不是你将茅房弄臭气熏天……如何会破门而入。况你堂堂个女人,谁会料想青天白日如小哥儿般屋内沐浴?”
裴元绍眉头紧皱,双桃花眼布满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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