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怪他,毕竟养魂香本来就是自己送给他东西,她不能因为他没有拿出来就责怪他。甚至于,她觉得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简直太正常不过,因为他曾经遇到那样事情。
她只是觉得难受。眼看着他变成这样,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另外沈致,她决不能就这样不管。
感受到身后有动静,她回头就看到拿着葫芦汤秋曼。孟柏立刻起身,有些慌张地解释道:“你先别担心,们还可以想别办法,养魂香虽然说难找,但又不是说绝对找不到。他……情况怎样?”
汤秋曼看到她眼中不似作假关心,径直走到她旁边草地上坐下来。傍晚风吹十分宜人,他眯着眼看着远方,仿佛在享受着。
孟柏也坐下,模样气馁。
他这样故意挑衅,白玉却对他没有什反应,他思绪仿佛陷入死胡同,脑中不断回放孟柏刚才眼神,耳朵什声音也听不见。
不过汤秋曼本人也并不在意他反应,转身就打算去追孟柏,却不经意间对上周白探究眼神,心中紧。
他意识到自己失误,便立刻收敛脸上表情。径直伸手拿挂在马车檐下葫芦,向着孟柏离开方向追过去。
周白望着他背影,心里在想,他刚才听到唯可以救同伴东西没,第反应不是表现出惊慌,而是到白玉面前嘲讽番。所以,他究竟是在假装关心自己同伴?还是因为他知道孟柏有别方法可以救那个沈致?
如果是话,她很好奇,究竟还有什东西可以修补恶鬼灵魂。有意思。
“其实……还有别办法可以救沈致。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愿意用那种方法。”
孟柏眼睛亮,立刻转头看向他:“还有什办法?需要做些什吗?”
汤秋曼欲言又止地看她,过会儿,他才十分困难地开口道:“敢保证那东西比养魂香效果好上百倍,但是却要你做出定牺牲,那东西就是……你血。”
孟柏愣,重复遍他话:“血?你意思是不是,只要人血就行,不管是谁?”
汤秋曼摇摇头,道:“不,全天下只有你血可以。但有个前提,必须是你自愿。”
……
孟柏心里很难受地走到小河边,蹲下开始捡石头郁闷地往水里扔,咚地声石子落入水中,很快消失踪迹。
看着河面不断流淌过水,孟柏陷入纷繁思绪中。
她会突然在白玉面前失态,不仅仅是因为沈致可能会死亡,还因为她发现和她想象中完全不样白玉,在她眼里,鬼也和人无异。所以她对于他理所当然地说出置人于死地话,感到难以接受。
难道人和鬼始终已经是两种完全不样生物吗?还是变成恶鬼之后,让他人类本质也发生改变?原本她以为他还是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白玉,可现在她知道他不是,至少,他性格某些方面,还是受到影响,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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