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把他
手凑到嘴边亲
下，低声道：“你要是解恨，
是不是能有希望？”
李程秀慢慢地，但是坚决地把手抽回来。两个人前前后后，纠缠快两年，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说不上疲惫。
事到如今，他也厌倦横眉冷对，他觉得自己可以心情气和跟邵群说话。
他缓缓道：“邵群，以后，不恨你，但是……”
邵群打断他道：“别但是，但是后边儿通常没好话。程秀，知道你对还是有感情，你还是很担心，是不是？要真死，就不信你点儿反应都没有。”
邵群眼睛眨不眨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期待。
李程秀垂下眼睑，低声道：“好点吗？”
邵群把他手捂到自己胸前，“运气不错，活着见你。”
李程秀感受着他温热结实胸膛，和那真实心跳，心不可抑止疼起来。
不管怎
样，他还活着。
慢靠近。
邵群睁开眼睛，微微偏过头看着他，看上去非常虚弱。
李程秀站到床边就不动，无措地绞着手，“你，你醒……”
邵群哑声道：“程秀……”他慢慢伸出手，“过来……”
李程秀犹豫下，靠近他点，都是没有接那只手。
李程秀低着头不说话。
邵群续道：“你问问自己，是不是这回事儿。以前对不起你太多，你怎挤兑，怎烦，都理解，都是应该。可就是再混蛋，杀人犯都有改过自新机会呢，你不能把枪崩呀。邵群他妈心甘情愿给你做牛做马辈子，连邵家都能拱手送给你，你还有什不放心，你还有什不能信？以后你要不高兴，可以坐楼顶上撒钱玩儿，就给你打辈子工，这样子你还说自己什都没有吗？这样子你还是不能安心吗？”
李程秀吸吸鼻子，哽咽道：“邵群，咱俩，不是钱事儿……”
邵群急道：“没说是钱事儿，只是想让你安心。你担心有天又犯病，又混蛋，到时候你可以脚把踹出去，你可以甩巴掌让滚蛋。想让你辈子都安心，换来提心吊胆。”
李程
活着就好。
他道：“对不起，小季，他……”
“不是你错，活该受这下子，你要能解恨，多来几下都成。”
李程秀愣愣，苦笑着摇摇头。
他恨过他，但不至于希望他躺在手术台上。
知道他平安之后，悬在半空心总算放下，神智也清醒不少。想起邵群受伤时自己反应，他就觉得无法自如面对邵群。似乎像之前那样冷漠也不是，但亲近更加不是。
只是对于邵群受伤这件事，他是心存愧疚，毕竟究其原因，他脱不干系。
看着邵群苍白脸色，和固执停在半空中手，他心里软，抓着他手，想给他塞回被子里。
邵群却反手握住，五指扣着他手不肯放开。
李程秀叹口气，拉过椅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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