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玩……”
“没有玩儿是干什
？”
李程秀沉默。
他哪敢跟他们说，邵群带他去夜总会，如果被老师知道，恐怕会被退学吧。
背后
男同学推他
把，“说话。”
那下午他都坐立难安，因为班上同学全都拿异样眼光打量着他。平时他就跟透明样，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如今被这样赤-裸裸关注，只让他浑身难受。
课间休息时候他实在受不，就跑厕所去。对着厕所镜子看，他自己也吓大跳，右脸肿老高，眼睛都被挤快睁不开，碰就疼。
肚子那里也是，青紫大片，呼吸都伴随着疼痛，让他苦不堪言。
他掬着冷水泼几把脸，在那冰凉感觉褪去前，脸颊上火辣辣痛感能到丝丝纾解。
就在弯着身子往脸上泼水时候，后腰被狠狠撞下，他反应及时，脚下打滑同时也把抓住洗脸池边沿，这才没摔在厕所脏污地面上。
回去，他妈怎吃饭。
他想起他书包还在邵群车上，只能用酒店找给他钱，坐公车回家。
回去之后，他先在村头电话亭打个电话去餐馆，又道歉又解释半天，并说今晚定去，这才拖着疲惫身体进家。
他进屋就是股恶心酒臭坡面而来，还好他胃里空空如也，要不又得吐出来。他昨天早上给他妈准备吃，看上去是口没动，大夏天，放夜，离近点儿闻就能闻到馊味儿。
里屋呼噜声震天响，他走进去看，他妈睡得东倒西歪，恐怕他昨晚没回来，也根本没有人知道。
李程秀个踉跄，扶着墙站着，觉得肚子疼厉害，疼他腰都快直不起来。
身后围好几个人，还有门口看热闹，层层叠叠，把他围水泄不通，他祈祷上课铃声
他回头，就见隔壁班男同学嬉笑着看着他。
李程秀站稳身子，低垂着头就要往外走。
门口却被人堵住，那人问道，“哎，邵群他们昨天带你去哪儿玩儿呀，玩儿到早上课都不上。”
李程秀抬起头，眼中透着几分惊惶，缩着身子下意识往门口移动。
“说话呀，哎哟，这脸肿，不过怎只肿半儿，你跟邵群出去，今天还能站着回来，不容易呀，说说呀，你们都玩儿什。”
他过去推推他妈，“妈，妈，起来吃点饭吧。”
“妈，起来吃点儿饭吧。”
他叫半天，他妈只是嘟囔声，翻个身，翻身时候甩手差点儿打到他，他吓往后跳，看着他妈背影，只能叹气。
他肚子饿得慌，就把桌上馊掉饭菜挑着吃些，又把身上新衣服换下来拿水泡上，穿上自己衣服，这才出门去学校。
他到学校刚好赶上下午上学时间，他先去办公室跟老师请假，说自己今早不舒服没来，老师看着他高高肿起来半张脸和拉满血丝眼睛，叹口气，就让他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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