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想法如实道来,谢明允好像被说服似,点点头:“嗯。”
苏言:!?
这轻易地就答应,他什时候这好说话。
“明允……你……答应?”
谢明允侧面对着她,偏过头淡淡笑,模样十分体贴:“这有什,知道你是为好,更何况……
前些日子被道圣旨发配偏远之处李钰——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皇太女,无人照料,马娘赶着时限,仍在不停地跑马,颠簸得让人坐都坐不安慰,更别提什睡个好觉。
夜很长,去往边疆路途亦遥远得让人看不清前方,心生绝望。
……
这些日子苏言过得十分冷清——换个词说,就是禁欲,其实这本没什,难就难在谢明允半夜总会大行白日里从不做做派,对她“胡作非为”,简直让人睡也不是,不睡又怕扰着他安眠。
这日,苏言下个天大决定。
大婚当夜,苏言十分纯洁地什也没干……字面意义上。
两人情意浓浓地喝交杯酒,挑盖头,却只是相拥着睡夜——谢明允身体不便,腹中孩童尚不足两月,万事谨慎些为好。
只是有些事情仍不太方便,比如……苏言贯喜欢搂着谢明允腰睡觉,但眼下自然是搂不得,夜里她伸出手几次收回,又攥紧些许,忍忍压在身侧。
苏言注视着谢明允无暇睡颜,缓缓露出几分笑意,动动脑袋,凑到谢明允脸颊边很轻地亲下。
睡梦中人或许是觉得痒,不□□分地微微动下,将自己脑袋半边埋到松软枕头里,鼻子里很轻地哼哼声,带着点撒娇意味。
她要和谢明允……分!床!睡!
苏言正品口茶,砸吧两下这新进贡上来不知品种茶,并未尝出其中过人之处,她状似无意地提嘴:“明允,要不今天晚上……睡小榻试试?”
谢明允在旁刚喝完御膳房端来汤,正擦着嘴,就猝不及防听见这句,搪瓷勺子砸到碗底,发出声让苏言心跳下脆响。
谢明允动下微僵唇:“怎忽然这想。”
“唔……”苏言也没什避讳,说起来这样也是为谢明允身体,免得她哪日睡梦中无意瞪脚,伤他可不好。
苏言怕惊醒他,僵会儿才回到原本位置,却不料身旁睡着人也能给她带来如此大惊吓——谢明允忽然伸手,有些蛮横地将手搭在苏言脖颈,又顺着薄薄里衣往下滑。
像是……取暖样。
这时候夜里是有些凉,但苏言冷热不惧只觉得舒适,眼下被这撩拨,舒适感受顿时来个大转弯,升华成某种不可言说反应。
她暗暗“呸”自己声,将自己打作“正人君子”,便睡得正得不能在正,几乎动不动,姿态活像颗沙漠里直挺挺白杨树——好看是好看,就是怪僵直,还有只从旁长过来“树枝”别别扭扭地挂在身上。
夜又深又长,有人酣梦有人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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