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上位这多天,实则开始就是个意外,哪怕后来稳稳当当地坐在金座上这些时日,大多数事情都能适应,也仍有少数琐事时没能转过弯来,譬如此时太医吞吞吐吐难
苏言琢磨,八成是大皇女同东夷合作被揭发事,时隔许久终于传到东夷,少某方面底气,侵犯自然就少。
也不失为桩幸事,她想。
近来,太医院几位大夫也是操碎心。
这些日子,陛下总让她们调温和药物,给谢皇君调养身子,以助怀孕,本来这并非什难事,太医院人也多是方子能起到这个效果……但陛下她不要啊!
但凡是药三分毒,这句古话没错,尤其些效果好药,长远来看有可能出现些后遗反应,譬如嗜睡呕吐之类,但真论起来,不过微乎其微罢,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太医或者皇帝把这当回事。
语气中又暗含得意:“放心,包君解气。”
谢明允看着她将那张金贵纸揉成团,毫不留情地掷,那张半活不死纸就精准落到另张桌上盛果皮木盘里,垂死挣扎似摇两圈,便哑火地埋入脏乱中。
他摇摇头,似是无奈又好笑地叹口气。
而后倏地拉过苏言,凑上去给个很轻耳边吻。
还附带句恍若叹息——“谢谢。”
可偏偏当今陛下就是对此十分不放心,生怕这药副作用对谢皇君有哪怕丝半点损伤,只让太医院开最最温和保守药方子,以温养为主。
药性不强,谢皇君也没个动静,她们现在怀揣着这个“谢皇君并未怀孕”惊天秘密,比谁都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团团转不说,甚至怕惹上杀身之祸。
直到苏言今日亲自去趟太医院,察觉到众大夫不对劲,心下生疑,问句:“你们怎都副惴惴不安模样,是朕什要求难办吗?”
怕这些人误会她意思,还补充道:“不必在意旁礼数,直言便可。”
而后她才从位太医口中,知晓她们遮遮掩掩不敢上报“难处”。
苏言忍忍,还是攥紧他手腕,回以个安稳眼神。
……
大婚准备仍在紧锣密鼓地暗暗进行中,苏言敏锐察觉到,朝中气氛似乎和缓不少,尤其体现在礼部兵部——礼部举办操持,虽繁忙却也有些油水可捞,苏言不带脑子都能想到其中痛苦又欢乐情境。
至于兵部……其实与大婚并不直接相关,这个调配兵力部门因近期气候炎热,粮草在运输路上损耗不少,时不时就找苏言上奏要多拨两倍银子,苏言虽有意拨款,但心说这个数额还得细算,就直没答应下来,没想到最近居然歇听,她询问,原因居然还挺匪夷所思。
大致就是……边境上直时不时骚扰东夷人,近来莫名哑火,三天两头次“骚扰”变成十天半个月次,甚至有延长周期趋势,不可谓不是惊人喜事,兵部用粮量在损耗之后,居然离奇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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