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是眼中只有利益。
不过……谢明允想想,又平下心底怒火。
——谢母也不是全做坏事,说起来……他觅得苏言这个与他两情相悦人,还有感谢谢母开始并无善心“善举”。
确,他开始对苏言没别念想时,是想过将谢家钱庄以及应生意在京城发扬,以作他来日傍身之根,但那只是以前想法,现在他已然不在乎这些。
切生意,妥善经营正常运作即可,而今口碑已经立下,往后总能长久发展。
但今日收到有些不样,其中有封十分显眼,信封上带着他再熟悉不过图案。
——是谢母发来,封家信。
谢明允本不愿理会也不想拆开,但想到她母亲作为商人那股子计较心眼,恐怕去繁就简地将私事家事混作封,若是不拆开看看这封信,保不齐错失什重要事情。
他叹口气,终究是从众多信件中抽出那封,轻轻松松地拆开封条,取出其中信纸。
如既往金边纸张,角落嚣张地印着“谢”个大字。
心,深夜里趁着人睡熟,暗自比划番。
至于其他,譬如身长手长,苏言摸过,基本都有数。
于是,她却桩事,便安安稳稳地睡。
夜里有风自窗外吹过,吹不进煌煌大殿,却衬得相拥两人无比温馨。
……
他正琢磨得沉浸其中,丝毫未察觉身边脚步声。
张家事,张公事。
谢明允毫无犹豫地,弃前张放到桌子边,只细细浏览着生意上事情——信上所写,大多是哪个生意开办不错,可以考虑布局到京城,又或是光明正大地询问:以谢明允此时身份,能否给谢家带来某些方面便利,譬如关税,又譬如……盐引。
食盐实乃千家万户做菜所不可缺少,但要想贩盐,必须有官府批下盐引,才可收购再贩卖,故而往往由固定盐商经手,其根基多在京城,又和皇室有着或多或少联系。
没想到,谢母居然将生意打到这头上来。
谢明允冷冷笑,将这唯张纸也扔在旁,不想理会谢母异想天开——笑话,朝他有些身份便往上攀,往日怎不见得语气这殷勤,当年将自家嫡子嫁与他人做侧室时候,怎不见得对这个儿子有半分疼惜。
苏言这边又是婚礼筹备又要尽量避开谢明允,还有朝堂事情焦头烂额,近来和谢明允之间,又只有晚上有闲暇待在处,颇为闷闷不乐。
然而担子还是得抗,事情件也不可怠慢。
而谢明允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从苏言登基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他就没有哪天没收到过来自各地信件,有来自往日生意上伙伴,有是谢家名下各铺子发来问候,但更过分,是些不过面之交也并无生意往来人,孜孜不倦地“问候”。
谢明允有理由怀疑——若是这个劲头用到做生意上,恐怕早已是方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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