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皱眉,眯着目光扫过来:“你胡说些什?有什事情要瞒着自己这个亲生女儿。”
苏言:“……已经知道,您并非……”
话断在这里,苏母心底骤然惊:“你听谁瞎说,那些人嚼舌根罢,不用在意,待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巴巴地送你入朝,为你谋划,你居然伤为母心呐,真是!真是……”
苏言内心伤感被她这“精湛”演技扑,顿时散个七七八八,哪儿也没留下些什。
“……苏丞相,”她直接换称呼,目光铎铎地道:“您和父亲并非妻夫,也不是您孩子,您有什话,和皇上有什背地里交易,也便道同说吧。”
宫内,宫人们脚步声匆忙,个接个得会儿传召大臣会儿端药送水,苏言和苏母来得早,站在靠前位置才免于挤攘。
苏言揣摩身边苏母神色,见她似乎不甚惊讶,脸上也没有天塌慌乱,沉稳得好像殿内生机颓然躺着,不是她那个四十余年挚交“朋友”。
……也是,皇帝与大臣,谈何真心,说不准只是你知知“逢场作戏”,谁当真谁就是个笑话。
苏言站在这里,险些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是什人呢,苏母疼她爱她,至少表面上如此,进朝为官也是路风顺无阻,年纪轻轻就位承高官。
若是皇帝病重,宫中自会有专人前往各府相告,而这皇钟传承百年,非皇家有重大哀事不可击。
而今这番急促鸣钟,正是皇帝病重告急之意,是即将驾崩之预兆。
这声惊响,传彻全京,府内外俱躁动。
谢明允忽而惊醒,意识到发生什事情后,把握住苏言手:“你此刻进宫吗?”
苏言正要起身,被他拉得顿:“嗯,看样子不去不行,母亲这会儿应当也再准备进宫。”
苏母闻言,面露难色与震惊,时忘言语。
苏言悠悠叹口气:“皇上都
她凭什?
或许原先,苏言还能告诉自己这是凭当初笔试第成绩,殿试尽管有皇帝“防水”之因,却也说得过去,可眼下种种、皇帝病重,已然是下子打乱她全部计划想法。
皇太女禁闭无可作为,二皇女却仍在朝中,有自己方势力,苏言这些时日所帮忙,足够让这人即位后待苏府毫无芥蒂,这仍未可知。
“……母亲,”苏言听着屋内侍从哭声,语气顿顿:“皇上恐怕……命不久矣,有些事情您也不必再瞒着。”
她抬眼看向这位并非亲生母亲,目光里仍存有长期相处留恋。
手缓缓松开,谢明允皱起眉头:“小心些,等你回来。”
苏言系腰带手顿瞬:“……嗯。”
良久,谢明允缓缓起身,推开窗,不知从哪儿取出竹签粗细香,递到烛火上点燃。
不过半刻功夫,便有只通体雪白信鸽落到窗前,谢明允背着光,挥袖摸摸那身雪毛,将什东西从鸽子脚下取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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