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谢明允确是不喜欢吃鱼,平日里尽管不说,但苏言见他好几回闻到鱼香皱下眉头,就知道他不爱这类食物,往后也嘱咐厨房不要再端鱼过来,就算他这回没特意提起,苏言也不会让人弄什鱼汤药膳端过来。
按理说江南带水产丰富,不少人家小孩自幼吃鱼喝汤,挑刺本事流,像谢明允这样反而是少数。
也罢,管他那多干什,苏言想着。
当天下午,她就让人请专门大夫,大夫和府里退休那位御厨道研究大半个下午,终于是制定好既适合平常人口味,又颇有养身之效膳食。
……
苏言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你身体不太好,又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唔……药材调养身子太受罪,寻思食补或许是个不错法子。”
“等等,”谢明允无奈皱眉:“不是……为何凭白要开始调养身子,只是生来体寒,没什大不……”
苏言眼神凛,指责目光生生拦住谢明允即将出口话。
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扫遍谢明允全身,眼神轻嘲:“就你?还说什只是‘体寒’罢,看你全身上下都虚!”
谢明允时心梗,不说话。
苏言笑笑,“嗯,刚换。”
不过……谢明允居然如此迟钝,现在才发觉,也是难得奇事桩,大约他今日也是累着。
苏言挑扫过他眼底淡淡颜色,时间有些心疼,几乎想说——“你其实不用那操劳”。
但她知道,对谢明允而言,有些事情是说不动劝不服,不是她轻飘飘句心疼就能让他放下切理想抱负——更何况苏言也不是那种因己私心,便做出束缚另半事业人。
故而那句半是心疼半是私欲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第二日早,苏言和苏母道上朝,她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地,不知过多久终于下车,看着身边苏母脸淡定安然神色,
他想起今早起身时,腰软就跌回层层被褥里,后来歇会儿再起身,走路时不适难以言说,干脆破天荒地在门口叫马车。
钱庄李管事见到他时候脸惊讶,谢明允也只板着脸胡扯句:“今日起晚,赶时间。”
总之,似乎真如苏言所说……“虚”。
“行吧。”他板着脸做出副艰难妥协样子,看着苏言露出个开怀笑,心情也跟着好些许,随即想起什:“但有点,不吃鱼。”
苏言已然达到目,这点小小要求不会不答应,十分痛快道:“行。”
谢明允此时坐在苏言身边,见她低着头半晌无言,忽然凑上去亲苏言下。
温润触感落在颊边,明明只有瞬功夫,却路蔓延至苏言心底。
辗转多时未曾出口另句话,终于脱口而出
她拉着谢明允手,声音仿佛有着不可拒绝魔力:“明允,叫人给你配些药膳,你不要挑食,养养身子好不好?”
谢明允倏地抬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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