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床,变个位置不说,还换张足足比原先宽半大床。
苏言累到不行,只在心底沉沉叹口气,步步往苏府方向走回去。
——正转过条路拐角,却被某个再熟悉不过人把揽住。
“明允!”苏言惊道:“你怎在这儿?”
身上仍带着那股冷梅香人淡淡点点头,随即挽住苏言手弯:“来接你。”
考场门口不让亲眷接送,他便在这必经之路上等。
有几个人好奇地抬头看眼,随即立即放下,生怕被牵连。
那个“作弊”考生经过苏言旁边时,苏言草草扫眼,有点眼熟,好像是今日和那个“惹事”人道。
疑窦突生,这种作弊会不会有同伙?
但苏言想想,还是抛下其他,专心构思,约莫整篇文章已经收尾时,考官突然又叫走位考生。
——正是前两日在门口,公然质疑苏言那个“红眼病”。
前面两场考试都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虽然题目有所出新,但万变不离其宗,找到“套路”后也不是多难事情。
考场内是无数个隔间,考生无法讨论,就算是出恭,也有士兵把守,偶尔有三两考生巧遇也会被盯得死死,杜绝切潜在作弊行为。
苏言这两日出去几回,但说起来只有回“碰巧”遇上旁人——苏言自感不太寻常,因为她发现那人正正好是在她隔壁房间,说不定是听到她动静才跟着出房也未可知,她倒不觉得有什,无非就是些若有若无审视目光。
——好像生怕士兵包庇她,由着她“作弊”样。
可怜可笑.
苏言此刻生理加心理,全徜徉在暖洋洋微风中,不由得深吸口气,好像浑身倦怠扫而空。
她回握住谢明允手,笑笑:“谢谢,们回家。”
不过她没想到是
“家”里经过这三日离别,居然大变个模样。
首先是院里盆栽摆设,均经过番修剪,按定样式陈列,苏言眼尖,看出还增添别什花种;其次是屋内,书案茶几都换方向摆,正沐浴着阳光。
苏言:“……”
合着这人说她有作弊之嫌,实际真正实打实作弊,是这人自己?
以己度人,也是可笑。
考完后,苏言身疲惫地出考场,遇见范何其也只是草草打声招呼,见她也样脸疲惫,心说考试实在太费精力。
考生人数众多,本就拥堵,故而律轿辇不许接送。
第三场。
诺大考场容纳上百个学生,却鸦雀无声,恐怕掉根绣花针都能让人察觉到出声何处。
这堂,考是作文,以论道形式为主,不久,考场内刷刷作答声充斥着空间,前中后各有三位考官,目光扫视时像立于枝头巡查敌情老鹰。
忽然,正前方传来声平淡却自带威慑声音。
她指向某个位置,“这位排号丙戌考生,请拿出你袖口中纸条,以作弊计,请立刻离开考场,去隔壁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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