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士笑声,“帝王之术,莫过于此。”
这话说得精辟,但也是历朝历代帝王惯用手段,只不过,当代皇帝不同于她人是……她早早就立太女,在这般看似“边倒”局势里,让朝臣选择,让两位皇女做选择。
苏言垂眸道:“学生受教,多谢老师。”
这上午,除解如今关于储君事纷争,苏言也解当今朝堂党派,三省六部各有所专,求稳派、改革派、佛系派,三足鼎立,各在各领域固执己见,但又互相不配合,而皇帝陛下,总是适时地拉出个人说道说道,偶尔打压其中某方势头,下回又环艺方。
不过……党派同立储仍是紧紧缠绕关系。
当今陛下,那位高高在上天子,是如何想,她“纵容”着二皇女假模假样地游山玩水,将朝堂切风起云涌纳入眼底,却毫无表示。
她是如何想。
陈学士没作声,那皱皲指尖点点桌面,无声无息地画个圆,首尾相接。
意为死循环。
她嘴角泛起丝嘲讽:“这位皇帝陛下啊……她谁都不在乎,立储是因为当年君后父族有功,举朝上下片呼声,这位长皇女便被立为太女,可……”
太女,她出身不够高,虽说是将军儿子嫁入宫中所生,但老将军早已入土,无人庇佑,若是出风头,能有几时好活。”
苏言抽口凉气,倒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二皇女如此心机。
陈学士发问:“你且说说,支持二皇女,都是些什人。”
苏言沉吟片刻,道:“有两拨,其为老将军故人,依所见,二皇女当年毕竟年幼,懵懂幼子不可能有此意识刻意隐忍本性,必然是有人背后教导,老将军兵威犹在,必然是兵部或者同老将军交好人,这些人不难查。”
陈学士点点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这很奇怪。
临走前,已经日过正午,早就过饭点。
苏言却想到什
可是君心难测,没过几年,君后因不明原因冒犯圣上,被打入冷宫,反倒是二皇女生父,莫名得几年宠爱,生下二皇女,但不久又因病去世。
说起来,好像这位皇帝后宫里男子,这仅有两位产下皇女,没有个得以善终。
苏言心底寒,已经有猜测。
她皱眉道:“当今陛下,或许自认老当益壮,并不为皇储之事着急,而是顺其自然,由着朝臣站党派,让这两位皇女相争……”
眼观之而恍若未闻,如旁观场大戏。
苏言只得继续道:“第二拨……不好查,想来是那些暗地里,可能是和皇太女无所交往,他日她继位后也讨不到好处,对这些人而言,李钰继位不能给她们带来任何好处,因此,倒不如暗地里支持二皇女,毕竟二皇女这边势弱,来日若事成,必有重功……”
陈学士露出个意味深长微笑。
苏言讲着讲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
苏言倏地看向陈学士:“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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