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个人这操劳。”苏言嘀咕道。
陈学士书塾,说是书塾,其实就是个
枕边空落落,没有熟悉气息,也没有温热身体。
谢明允有点头疼,或许是这两天吹风又劳心劳神缘故,四肢酸软小腹寒凉,他扯扯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
第二日,苏言难得起很早——今日她要去拜会那位陈学士,她未来老师,或许还得谈谈劳什子“状元郎”那几乎不可能达到目标。
苏母老谋深算只老狐狸,她却难以昧着良心,先拜师后反悔。
这话……怕不是说:反正都已经当人家弟子受教,名声已经出去,考不考得上状元,陈学士也无法反悔。
是这个意思吧!
苏言无语,心里给苏母比个大拇指。
丞相不愧是丞相,玩起心机来套套。
……
这话可要将她下巴都给惊呆掉。
苏言不敢置信:“母亲,您莫不是在开玩笑?”
苏母悠悠道:“这学士正是对你要求,为母也无可奈何。”
苏言忽然察觉什不对劲:“母亲,觉得这不是学士提出吧,莫非是您提这茬?”
“胡说,陈学士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座下哪有不成材弟子,她开口就知道是这个意思,为母便替你应下,咳。”苏母咳声,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做什心虚。
起床前,她还隐约想着,苏母会不会连自己反应都算进去,但随即就放下这心思——苏母再怎样,是为她好,并未做什坏事,顶多只是过程曲折难解点。
临走前,她深深看眼谢明允那处紧闭房门,心里暗自奇怪下。
谢明允惯来早起,今日怎还未起来。
苏言心底隐隐担心,是不是近来他个人吃不消钱庄琐事。
也罢,所幸陈学士书塾并不远,等交代切后,自己回府和谢明允道去钱庄。
谢明允这两日时常往府外跑,大多是谢家钱庄事情。
之前苏言会陪着他去,但近来她忙于读书练字,也确是下苦功夫,经常待在书房里,吃饭休息都不回房。
……晚上也是。
自从那日莫名其妙遭“不能同房”医嘱,苏言便没有和他在间屋子张床上睡过,竟然当真按字面意思“不同房”,谢明允觉得好笑,却又泛上莫名失落。
譬如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床顶,火红帐缦映入眼底,谢明允扪心自问,无法否认某件事:自己好像已经不习惯个人睡。
苏言:“……”
她无奈叹口气:“母亲,知道您是为好,但目标也得看资质本领,这若是不能考中状元,岂不是砸陈学士面子。”
苏母斜睨她眼:“你也知道这是砸学士面子,不过,也不必太有压力,陈学士已然说要收你为弟子,便算是届时科举,未能中状元……咳,吾儿懂得。”
说完便轻飘飘地带着两个侍卫朝府内走。
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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