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忙看看四周,附耳道:“这可说不得,忌讳,你心知肚明即可……”
两人相视笑,目光中毫不掩饰恶意,若有旁人在场恐怕心底寒.
…
宴会不愧是皇室操办,流水席般,正菜还没上,倒是糕点水果上大桌,这个季节水果罕见,可在此处仿佛过上夏日繁茂盛果日子,苏言不由得唏嘘,转而很享受地吃起来。
不吃白不吃,她喜欢多汁水果,于是连剥几个枇杷——尽管旁边有宫人她也不习惯使唤。
面对她上下打量眼神,谢明允不动声色,镇定得很。
反倒是苏言总觉得被冒犯,心下不悦,左跨出步遮挡住那人看着谢明允视线,朝她笑:“大人,今日宫宴会,可别误时辰,们坐席离得远,就先行去。”
她这番话虽然是应和,但也是实话实说,她们几人坐席在最前方,大殿宽阔,着实是不短路,耽误总归不好。
苏母也点点头,于是三人转身走,留下纪飞这位侍郎大人在原地,她在背后改方才殷勤模样,面色阴沉,咬牙暗骂声。
当真目中无人,就连女儿和女儿夫郎,对自己这个侍郎都视而不见般。
心底吐槽,都能被他看出来是吧,不愧是谢明允。
她保持着面色平静,不料突然被那个阿谀奉承女*员拉入话题。
“这便是贵女吧,模样堂堂,和丞相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苏言:!?
她挤出个笑:“多谢大人夸奖。”
谢明允就比较正经,也
她心里升起怒火,区区小辈竟然也敢明嘲暗讽,说什坐席甚远,还不是隐隐炫耀,苏家坐席,正居陛下宝座下方,那是全宴出陛下之外最显荣地方,苏家何其殊荣竟能十多年来始终居于此位。
原本苏母也就罢,可这苏言和她夫郎这等小辈,居然也骑到旁人头上,岂不是笑话。
纪飞咬牙,目光几乎怨毒地瞪着三人背影,直到身边同僚问句“怎”,她才挤出个笑:“苏家殊荣,吾羡甚,罢。”
语罢叹口气,果然见同僚面色也不太好看,又嘲讽地说句:“就连那不足二十女儿,也能高居殿首,等远不及矣。”
同僚不怎掩饰地冷哼声:“苏家十数年掌权又如何,过不多久,太女即位,莫不成还能有她们杯羹?”
心里却将这女人溜通,她自己和丞相长得是真不像,丞相可是气势贯虹国字脸,以威严绝,却实在是长相般,也不知道这女人怎夸出口。
苏母这等官位自认不必应和什,干脆留给苏言对付。
苏言不甚愿意继续谈:“大人谬赞,不过皮囊罢,不甚重要。”
谢明允在旁边顿,不过此时没人注意他,倒也无妨。
谁知那女*员似乎喋喋不休,开始问候谢明允起来——自然,若谢明允只是普通侧郎她自然不会在意,可他是江南谢氏唯子嗣,她总觉得苏丞相这般定下亲事,恐怕是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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