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苏母挥手打断:“不必拘于俗礼。”
苏言:“……”
先前说娶夫郎忘娘,不向母亲问安,难道不是您?
苏母却很快坐下,尽管坐姿并不如丞相身份般端正,她轻咳
苏言心想:苏母在朝中存在,恐怕是历代丞相都比不上。
但她却不想为自己子女打下基础似,平日里对百官重于管理,轻于私交,这诺大苏府家业,还真没有什是收受贿赂得来——除非百姓送花草种子也算贿赂。
这庭院、土地、应珍宝,大多是皇帝以各种各样由头赏赐,若是没有可以封赏理由,皇帝也能从自己私库取银子赏,这待遇可谓是独份。
苏言叹口气,心说恐怕也正因如此,丞相地位才如此独特,否则换个什人待在这个位置上,就算初始清廉,中年庸正,又怎能保证晚年不受官场颠覆,甚至不坚定点,当丞相没多久就能分分钟给你表演个“私吞民脂民膏”,还不带犹豫。
她叹口气,心里开始敬佩起这位盛极世“母亲”,正要转身往回走,却不料那被她在心里夸奖百遍地丞相母亲像从天而降似,立在她身前。
功夫,她缓缓抬手,不紧不慢吩咐道:“里面书案最上面,放着封信,你替送去苏府,给谢明允。”
内侍忙称“喏”,随后进屋双手取信,跟这位高高在上皇太女确认番,便弓着身倒退走,正到殿门口要转身,猝不及防被李钰叫住。
她心里抖抖,生怕是方才伺候不周到,要被降罪——若是寻常惩戒也就罢,可这位皇太女并非心慈手软,稍侍奉不好,惩戒鞭子能要强壮女人半条命。
内侍颤颤巍巍,撑着声音:“太女有何吩咐。”
殿内传来起身时袖袍摩擦声音,里面人似乎踱几步,随后道:“今晚传玉儿侍寝。”
苏言:“……”
怎跟个大变活人似。
她压下各种心思,鞠个躬,拱手道:“母亲好!”
苏母点点头,神色颇有点复杂,抬手说:“你跟来。”
苏言皱眉,尚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先表明来意图:“母亲,前日回府,还没跟你问……”
内侍应下,心里却称奇,太女已经连着好几日召这位小倌儿,莫非真有什容貌过人之处,可她见那玉儿姿色虽尚可,却不及太女寻常临幸男子妖媚,莫非她改口味转性子?
心里再多不解,但她也只是应声,随即缓缓退下。
……
苏言毕竟是苏府嫡女,回来天还不去跟府里亲眷,尤其是苏母打声招呼,自然过意不去,第二日大早就要前去,却走到半才想起来,今日不是休沐日。
苏母恐怕早早就起,已经在大殿上同群臣共商政事,或许还会同皇帝据理力争——不是苏言八卦,而是苏丞相本身就是这个性格,左右她和皇帝也是年少相互作伴交情,就算公然闹得再不愉快,私底下解决得都挺迅速,简直不像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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