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旁什事?谢明允时没有想到。
于是他就这般注视着微波起伏水面,苏言目光扫,这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何时水又涨上来,以谢明允身量来看,正到他锁骨下寸位置,掩盖住切令人遐想连篇部位。
她下意识松口气,浑身随之放松,语气轻快起来,说:“们可以多泡会儿,不过也不宜超过半个时辰,不然身上会起皱、失水。”
谢明允这才抬眼:“失水?”
就连疑问都这言简意赅,苏言失笑,很耐心解释:“这里比较热,泡得太久,身体里水会慢慢流失,比如出汗呼
可为何从前未曾发现。
喘息声越来越急,不知多久终于放缓。
不知道心底念叨多少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苏言几乎错觉自己有皈依佛门天分,自觉神情平静下来,才松口气,堪堪睁开眼。
谁料睁开眼,比脑海里更刺激场面,就直直撞入她眼前
谢明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正愣愣地看着水面。
眼皮这种东西,是脸上个再重要不过部件,没有眼皮则无法阖眼,夜里得受着月光干扰,好不容易睡着,恐又得被黎明天光惊扰美梦,于是人有眼皮——这层天然屏障,旦阖上,应色彩切画面俱消失不见,所有不想看不能看,或是想看却不能看,统统隔离在外。
苏言此刻就属于后者。
外物能隔离视线,却挡不住思绪,偏要随心所欲,与□□束缚争出个高下,于是神经愈发嚣张,几乎是拉扯着眼皮,非要它睁开眼看看,身边是何等美色。
脑子是个好东西,奈何不受控制,苏言压着眼皮子,睫毛在自残般抗争中微微颤抖,被雾气打湿,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心底蠢蠢欲动,想看而不能看,分外煎熬。
苏言陡然惊,自己方才又是扶额又是喘息,脸色恐怕也纠结得不行,不知道有没有露出那点“非分之想”色心,谢明允就在边睁着眼,是不是都看到。
又或者,他直如眼前这般沉浸,什都未察觉。
“你刚刚睡着吗?”苏言神情淡定,装,“这里挺暖和。”
谢明允“嗯”声,目光却没动,他刚刚睁开眼就见苏言闭着眼,她副心烦意乱模样,时而纠结时而厌恶。
她在纠结什,又为什感到反感,是自己吗?可她不是说并不厌恶自己身形吗,为何又……
谢明允肤色真白……
大约是不太见阳光缘故,也或许因为他向不喜市井男子打扮,只着长袍青衫,不似般男子夏日轻衫薄纱,所以肤色白中透着冷,脚腕手背上,青色血脉几乎清晰可见。
皮肤也细腻,如软玉,哪怕是再近距离也看不见他脸上毛孔,反倒是细细绒毛分外可爱。
苏言猛地摇摇头,水珠甩入池中溅起细响,转瞬间隐入其中,再听不见。
苏言不由得有些纳闷,莫非她色心真如此重,只是看眼异性身体,却念念不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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