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言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熟悉呼吸和熟悉人。
两人都醒着,此时此刻,没什伪装脚伤,也没照顾起夜由头,却还是睡在起。
谢明允还没睡着,缓缓睁开眼,瞅眼旁边人神色,她目光越过空气,攀过小窗,追寻夜色里月光。
“来年开春要科考。”苏言忽然开口。
这点谢明允早就知道,因此“嗯”声,语气却不那淡,随即补充句:“相信你。”
李钰不咸不淡“嗯”声,把玩着手上玉扳指,“吩咐你事,可办好?”
陈封点头:“回禀殿下,已成前势,只待这两日便能事成收尾,殿下便能如愿。”
“别,”李钰抬手,声低笑,“也没到那严重,只是给他提个醒,适可而止。”
这位干数年长史,心里咯噔,冒出点冷汗。
他明白,皇太女并非……
她们束冠贯是轮流来——谁也不愿触太女这龙女头顶,不小心侍奉不好就是重罚。
自己怎这惨命啊,侍女心里滴血,还得战战兢兢服侍。
床上人睡梦中动,被角揭开露出原本埋着半张脸。
若是苏言在此处,恐怕会惊讶于床上男子面貌——并非因为他姿色倾国倾城,而是这副样貌……
不论气质话,简直像极谢明允。
充实感,他眼皮轻抬,深吸口气,屋内起效甚微暖气倏地冲进五脏六腑,回暖时听得见雀跃心声。
真暖和,他想。
……
皇城东宫,芙蓉帐暖。
侍女们躬身送洗漱水盆进去,有序站屏风两边,活成个眼瞎耳聋木头人,只知等待她们主子吩咐。
“哦?”苏言偏过
而是要……
还好,自己办事留线,没做太绝,否则这便算是错会太女吩咐,真要等无可挽回那步,可就不是卸职这简单事情。
“是,属下明白。”
是个聪明人,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用他这些年,李钰挥手,“行,退下吧。”
……
眼睛形状,唇角微勾,甚至肤色、面部轮廓,都像极,但没人会将他们两人认错。
包括李钰。
她挥手,“叫长史过来。”
长史,即为东宫护卫首领,也就是前两日李钰吩咐做事陈封,很快从前殿赶来.
“殿下。”陈封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高举于头顶。
良久,皇太女起身,她们几人按顺序伺候洗漱梳头,即便余光中瞥见什不该看也路眼观鼻鼻观心——这是伺候东宫贯规矩,不,应当说是,伺候这位皇太女规矩。
完毕,李钰略抬眼,看着榻上熟睡人,目光微沉,似涌现出丝怀念。
却转瞬为某种势在必得执念所取代,梳头侍女窥见镜中眼神,浑身抖,幸好手上动作稳住。
她正松口气,就听皇太女声嘲笑,语气依旧是睥睨狂妄,“手倒还算稳,日后你便固定给本殿束冠。”
侍女忙应是,心底却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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