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还是很“体贴”地尽着医者本分,端着面子走过去,下意识清咳声:“要不你再睡会儿?”
谢明允摇摇头,目光随着苏言走近微抬,点水光从眼角倾泻,湿润眼睫。
苏言惊讶,是错觉吗?他怎哭。
时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贯冷冰冰人当着自己面掉眼泪,自己是该装看不见呢,还是装看不见呢。
苏言居然有点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之外,又察觉到心头丝酸涩情绪,像有什牵着心脏轻轻拉扯。
像是无意中窥见某个平日里藏得严严实实人,那点从不与人说也从不显露喜好。
真就点点,因为那次之后,谢明允再没吃过她桌上蜜饯。
再看床上人,他果然是累,这似乎也没会儿功夫,已经睡过去。
好吧,也算是白带,都自己吃掉好。
但是刘伯烤红薯实在,山楂递给她也是实实在在大块,苏言只吃个就已经饱,打个轻轻嗝,擦擦嘴角,还怕惊动谢明允,于是抬眼望过去。
不过……
病人还是应该吃点高蛋白东西,她怎给忘这茬。
苏言显露出懊恼神情。
要不,还是让厨房弄点肉类鸡蛋,可是谢明允又不喜荤腥,这事儿就有点难办。
苏言不由得吐槽起他挑食属性,真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太甜不吃太咸不吃,太油不吃太辣也不吃。
身边两人抛下句“今晚就不吃晚膳”,便匆匆抱着怀红薯出门。
不用想也知道小姐是去谢公子居所。
山楂朝山药挤挤眼,也分给她个大个芋头,自己撕开另个,正大口吹着,还不忘嘀咕:“谢公子怎?”
山药将事情五十讲通,见眼前弟弟脸满足吃着芋头,忍不住敲他脑壳:“就知道吃。”
“哪有,这还不是记得你和小姐嘛!”山楂脑袋缩,啃口芋头,说话含糊不清:“而且你不是说吗,谢公子已经喝药无恙,等会们多抱两床褥子过去,免得她们着凉,放心吧阿姐。”
不由自主,她说:
“别哭。”
谢明允抬头看着她,目光微诧,似乎没听清。
似是察觉
猝不及防撞进那双虚软却泛着水光眸中。
苏言:“……”
她只是打个嗝而已。
不是放个屁也不是撞到桌子。
就这!居然能把熟睡人吵醒,她还要不要面子!
好像只有点意外。
只有点点。
就是之前苏言给蜜饯。
谢明允倒是吃,还吃不止颗。
苏言至今仍记得自己要吃蜜饯发现少几颗时惊讶。
山药看眼渐暗天色,仍不太放心,“去厨房让人熬碗姜汤给小姐。”
说着就往门外走。
“别走那快啊,阿姐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山楂大喊句。
……
那头苏言已经进屋,把红薯从中间地方撕开个小口,这样方便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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