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番动作落入熟知病人反应苏言眼中,她心下然,再喂药时候勺盛少点,摇晃着多吹会儿。
真是嘴硬呢……
苦涩药终于下喉,谢明允还是没忍住皱下眉头,舌苔发苦,口腔里每处地方透着苦涩。
莫名,他想起先前苏府蜜饯,苏言总强硬塞给他,让他咽下满口快要溢出沁甜。
苏言仿佛察觉他想什般,边用湿冷袖口擦擦他唇角药渍,被子里手轻轻拍拍,谢明允只听她语气带着惋惜:“可惜这里没有蜜饯儿,委屈你啊,谢明允。”
“行,来就好。”苏言接过药碗,捧着碗底。
战胜恐惧下水捞蛇光荣事迹终究是错付,思及于此,苏言不由得苦笑。
此处靠山,偶尔是有蛇鼠虫类出没,在这里住数年老仆们怎会不知道,都备好相应方子和用得上药材,毕竟此处采买不便,药材都备齐全,放在干燥地方以防受潮。
苏言扶额,倒是她自己担惊受怕,白躺趟泉水寻遭毒蛇,却原来是多此举。
但那样关头,哪还能保持绝对理智,她却忽略自己往日遇见患者,再危急情况也能保持理智。
她站出水面,情不自禁笑起来,引得山药疑惑望过来,甚至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被水泡傻。
苏言自然不是发什神经,这种翠蛇较为常见,毒性不算太强,再加上即使是泡在温泉里,冬季蛇类毒素分泌减弱,更别说治疗这种蛇毒药方她也清二楚。
谢明允不会有大碍。
……
屋内,炉子里碳火刚刚燃起,响起串细小噼啪声,似为屋里声音添上注脚。
是贯连名带姓,谢明允却反常不知满足,但开口却是句下意识关怀:“你把衣服换下。”
他这提醒,苏言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前冰
或许是某种程度上关心则乱。
苏言拦住谢明允想要自己上手动作,勺勺喂着,顺便吹吹,再小心送入他口中。
“烫吗?”
谢明允略微艰难吞咽着药,轻轻摇摇头。
其实还是挺烫,刚熬好药汁不经放凉就匆匆送来,就算吹两下也烫口,他只得在嘴里含小会儿,双唇微张散着热气,缓缓咽下去。
谢明允半靠在床头,虚弱地垂着眼,湿透衣物已经换下,三层被褥不由分说地将他裹得牢牢实实,苏言衣服都顾不上换,关切地望着他,探进被子里握住他依旧冰冷手。
谢明允轻微挣下,指尖抽离寸,“不用……”
“不行,你手指实在太冰。”苏言不由分说握紧,习惯性忽视这人异性身份,病人可不能冻着,手心暖才代表机体血液循环恢复正常。
她担忧地看眼,床上人唇色发白,面上是不健康苍白,有些心急地想,药怎还没好。
“小姐,药熬好,”山药端着药碗,步子匆匆手上却稳当,“幸好庄子里有现成方子和药材,不然这伤可就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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