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想不到别形容,这发髻她自己也承认不是很精致,可就是这样近乎简洁式样,衬上谢明允,却显得格外契合,容貌也好气质也好,都很搭。
谢明允执着铜镜,亮堂光折射过镜面映在脸上,照着白皙肤色,他换个角度,镜面光彩褪去,他看见身后笑得脸宠溺人。
手指
到后来,她嫌梳子太麻烦,又懒得放到桌子上,索性直接牙齿咬住,声音都含糊不清,还担心时间久谢明允不耐烦,“快快,再等等啊。”
谢明允四肢僵硬,手放在腿上,十指攥着布料,头上那人动作并不熟练,却感受得到轻柔对待,不曾扯疼他。
苏言也没底,到后来干脆翻出原着中小厮给男主梳头描述,照葫芦画瓢似在自己原有基础上增增改改,左道右弯,尽可能对称着来,时不时调整下。
最后两缕发也被苏言盘到头发,却感觉有哪里不足,她又放下来,让黑发自然搭在颈边,探头到前面看看谢明允,露出满意神情。
这样就很好,全盘发髻对谢明允来说太过“成熟”反倒不符合他气质,而苏言前面参照,也是谢明允少年时期描写发髻样式。
避开,又被苏言不由分说地按住,徽州狼毫尖在纸上晕开小片墨痕,他及时停笔,将其置于砚台。
“别动。”苏言手上力道加点点。
其实不太排斥,谢明允先是抿唇不语,感到披散头发被温柔地拢起,忍不住开口:“干什?”
“梳头发。”苏言说着,从袖子里取出把梳子,是她刚刚路过梳妆台时顺手拿,不过那也就是个摆设,谢明允几乎不会像平常男子那般,坐在梳妆台前悉心打扮。
就连最普通束发,他都经常懒得束。
“怎样?”苏言笑着,本想引谢明允去梳妆台前,又觉得麻烦他,干脆自己去拿,此时真恨屋子太大,腿脚受累。
谢明允抿着唇,清秀手指搭上头顶,他只能凭感觉,发髻果真有些粗糙,可他却丝毫不觉得不满意。
仿佛这摸着不是再普通不过发髻,而是某个人真情似。
“你看看。”苏言脸上有几分雀跃,递过镜子,目光却忍不住往他脸上瞟。
不得不说,真很适合他。
谢明允愣,从背影看竟然乖乖样子,任由苏言盘弄那头青丝,尽管他凭感觉也知晓,这手法算不得熟练。
这意味着,或许她并未给旁人梳过发髻,谢明允明知这不算什,毕竟没有几个女人会为男子束发,却仍感到种莫名温暖,像是自己也被珍视着,有人为他梳发,忧冬日天寒他受冷,怕夏日暑热他心闷……似。
昨日苏言还许诺,只他人就够,今日又如此,她心意……可是如自己所想。
谢明允这头心乱如麻,苏言却是沉迷梳头乐在其中,摸着头长发,止不住口地道:“你头发真顺,几乎没怎用到梳子。”
没会儿又理出缕头发编上,自顾自欣赏:“这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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