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房间里挂着狐裘?”苏言手里紧几分,她记得山药送来件火红狐裘,说是什火狐皮毛所制,十分珍稀,为何谢明允出门未披上。
“不喜罢,”谢明允欲抽手,却被更大力道攥住,男子气力终究不必女子,他颇为“识相”地住手,面对眼前人眼里几分关切,他难得恍神,缓缓吐出几分不与人道喜好:“不喜红色。”
怪不得,苏言心想,若是旁人说什不喜某种颜色便宁愿挨冻,她肯定会觉得那人神经有问题,可若是这人变成谢明允,似乎便不那反常。
毕竟谢明允本就不是个可按常理判断人。
于是苏言忙拉着谢明允去成衣店,旁僧人唤句什,只被苏言句“不必”拒绝,随即二人走向繁华闹市。
“灯内热气不足,你如何就将其放飞?”苏言急道,这孔明灯尚未完全鼓起,飞得歪歪扭扭,让人心也跟着上下,她看向谢明允,却见他莫名撇过头。
“时不慎,”谢明允缓缓舒口气,缓缓吐词,顺带借此掩去那分躁动,却仍不可自制想起那点星光,闪烁在眼眸,心脏后知后觉地失控般搏动。
苏言愕然,却不是因为谢明允此时略微逃避动作
脑海中进度条不断闪烁,最终在苏言近乎屏息状态下,突破百分之十大关,直指数字十三。
她看向空中那盏灯,时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让谢明允洗白进度如此波动——美好物件,竟然有如此魔力?
僧人依旧是那副滑稽模样,却转转手中佛珠,那副出家人悲悯神情似乎加重几分,他叹口气,垂眸低声说句:“异数。”
苏言方进门匾高挂写着沉品阁铺子,就被琳琅满目衣服首饰迷眼,心里声叹息,若这是常规古代,此刻任意挑选,就该是她这般女子,尽情佩戴些银钗珠串,享受着被人掷千金乐趣。
然而此刻被服侍却是她身边夫郎,如此想,苏言看向谢明允眼神不免带上淡淡哀怨。
“怎,反悔?”谢明允淡淡道。
“没、没有,”苏言哪里敢承认,低头拂过店里男仆承着件雪白狐裘披风,看来此处店员很是有眼色
空中那盏气力不足孔明灯奇迹般稳下来,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化作不足道之点星光,融入星空,几乎与星星混淆不清。
“虽说你没放好,幸而它还算争气,”苏言咕哝着走向谢明允,扯着衣袖,“你喜欢?”
“喜欢?”谢明允已从方才心绪中缓过神来,面对带着笑意双眼却难得失语,片刻才道:“尚可。”
说着,他望向夜空。
还说什“尚可”看样子分明就是喜欢,苏言暗暗吐槽,动作却很诚实“趁热打铁”又进步,松松握住那纤细手腕,隔着衣袖,却仍有些冰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怕冷,却忘这世间男子体弱,该是畏寒,苏言瞧瞧路上行人,大多男子均披着厚棉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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