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王轻叹,眉目间多有几许哀愁,“皇姐昨日发病之初着人传来旨,只觉她多虑。没成想竟真会到这步。”
说着便将旨意递给楚枚:“楚大人乃朝中
“这是圣旨。”晨风道。
旨意中所写便是传位给她。
当然,这旨意是假。
虞绣拿起圣旨,认认真真地看遍,最后目光落在那枚朱印上,红唇勾起抹轻笑:“这印是真?”
“自是。”晨风噙笑,“陛下突然出事,众人都盯着寝殿。玉玺就放在正殿里,下奴去盖,无人察觉。”
二人齐齐拔剑,“嗡”地声低鸣,铜板裹挟疾风扫过,刚握住剑柄脱手,稳稳滑回刀鞘里。
陈敏不觉往后退半步:“什人!”
对方抱拳:“在下暗营指挥使,见过二位将军。”.
如此又过近三个时辰,黑下去天色渐渐有转明迹象。
虞绣已在府中等整个彻夜,终于看到那期盼已久人影奔入府中。
虎符妥善收好,就带着人马离军营,浩浩荡荡向皇宫驶去。
这夜京城处处都渗着紧张。大军在黑暗中压过街巷,百姓无不惊恐,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很快,卫戍营将皇宫围个水泄不通。御林军自被惊动,将军陶苓黑着张脸踱到陈敏面前:“驻守京城是你责任,保卫皇宫是差事――陈将军你带着人进宫是怎个意思?要造反啊?”
“哪里敢。”陈敏摇头,压低两分声,“陶将军借步说话。”
二人并进鸾栖殿西侧偏方,没说几句话,陶苓就骂起来:“好个安王狗胆包――”
好得很。
虞绣长声吁气,美眸微抬:“去备车吧。”
又过两刻,安王入宫。
鸾栖殿前已满是焦灼不安朝臣与宗亲,但安王与女皇最为亲近,她到来便令众人都静静。
接着,众人陆陆续续注意到她手里明黄卷轴。楚薄与楚枚相视望,楚枚先步迎上前去,抱拳:“安王殿下,这是有圣旨要传?”
“殿下!”晨风跑得气喘吁吁,进正厅便阖上房门。
晨风也是御前人,但直至应下元君所言之事她才知道,晨风原已成元君人。
虞绣不禁觉得十分好笑,暗想皇姐可真不是个当皇帝料。御前最得脸三个人里,谷风邺风都曾为她所用,晨风又也暗地里另投别主,皇姐却还毫无察觉。
缓两口气,晨风道:“陛下其实已驾崩,只是宫里现在乱着,谁也拿不定主意,不敢发丧。”
说着便将手里狭长木盒放到桌上。木盒打开,里面是卷明黄卷轴。
陈敏抬手捂住她嘴:“小点声。”
陶苓皱眉。
“陛下意思是且先纵着她,不让声张。”
“那是从前!”陶苓有点急,指指大殿方向,“现在陛下不行,皇长女又年幼。再纵要纵到什时候?纵到安王去鸾政殿登基吗?”
话音刚落,背后声轻响。二人嚯地回头,便见房门仍关着,身后却多道黑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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