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众人应该都有这种疑惑吧……
顾文凌初时也很忐忑,觉得陛下是不是独独看不上他。但日子拖得越久他愈发确信,后宫这几位近来虽都常被翻牌子,但陛下大概是谁都没碰过。
这种事又不好问。是床笫之事原就难以启齿,二是谁在忐忑之中都会怕问起来反倒得知陛下独独不喜欢自己。众人便在无形中构建种默契,都副红光满面样子,好像自己最近真圣眷正浓。
顾文凌不清楚陛下为何如此,但求这意味着元君失宠也是假。
元君专宠那些时日,后宫很太平。宫权交到他手里,他也不会让任何个不得宠过得不好,安稳日子谁不喜欢?
而且也没人叫她锦宝宝!
这个称呼虽然被叫出来总觉得很恶心肉麻,每每他提完两个人都要起打哆嗦,但长久没人这叫她,她还真有点想。
人啊,总是这样贱得慌。
不多时,尚寝局人进殿,又到翻牌子时候。
虞锦看着牌子毫无兴趣,想着已有四五天没翻,才又翻顾文凌。
“乖哦,母皇再给你画张画!”
她最近常给她画画,天至少有张,常是画件刚发生趣事。然后让她按个小手掌印再踩个小脚印,让宫人妥善收起来。
宫人们私下都说她是慈母之心,要将皇长女举动都记下来,其实是也不全是——她最初动这个念头,其实是想画给楚倾看。
她知道楚倾有多疼这孩子,小孩子长得又飞快,他几个月看不到她成长过程太可惜。
若这年代有网络,她会恨不能给他开个直播。但别说直播,照相录像都办不到,只能用画来尽量弥补缺憾。
况且,他对陛下原
玉致殿,顾文凌已被位宋中侍拖着连下三盘棋。尚寝局人来,他简直如获大赦,当即撂刚执起来棋子:“不能让陛下多等,看来是下不完,中侍慢走。”
宋中侍在这里坐两个多时辰,什也没问出,心下懊恼。圣旨当前却也只能告退,起身揖:“臣告退。”
顾文凌噙着笑目送他离开,待他走远,吁着气摇头:累死人。
连两个时辰,宋中侍不住地旁敲侧击,会儿说陛下政务繁忙,问他觉不觉得陛下近来精神有点虚;会儿又说不知陛下到底喜欢怎样人,自己不知该如何侍奉陛下。
顾文凌早就听出来,他说这多无非是想套他话,探探陛下可曾真临幸过他。
作画时间不短,阿瑧没事干,不多时就打起哈欠,然后在她怀里靠就睡。
虞锦笑笑,让乳母将她抱去东侧殿好好睡,画完才又找过去,悄悄在她脚底手上染上墨,再按到画上。
画好后她亲手将它挂到西侧殿,这样画已经挂大排,按顺序看下来,能清楚地看到手印脚印在点点变大。
唉……事情快点吧!
楚倾不在,她连个能放开说笑人都没有。隔三差五翻牌子也只能下棋看书,她身心都很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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