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已渐黑。楚倾看看时辰,正欲唤宫人进来吩咐传膳,面前忽地黑影闪。
“陛下。”沈宴清在地上落稳,抱拳,“臣有事禀奏。”
虞锦颔首:“说就是。”
近几个月她都没什事瞒着楚倾,包括暗营禀来事。
可这回,沈宴清却显然迟疑,意有所指道:“事关重大,陛下可否……”
“有道理。”她点点头,跟着就又笑,“但男孩子也好,都喜欢。嫡女晚两年再生也是可以!”
楚倾哂,应声“嗯”,心里却想还是女孩子好些。
女孩子人生要自在许多,哪怕不是皇家嫡长女也有很多事可以做,但男孩能接触东西就太少。
若这个男孩再和他样怎办?饶是身为父母他们不会像他长辈们那样介意,也无法许他个大展宏图将来。或许他有朝日总能像他这个做父亲样接受切,但认清与屈服过程总是郁郁。
他盼着这个孩子能无忧无虑地长大,那便还是女孩子为好。
滞,惊喜难抑地转头看她:“陛下……”
话已出口,他声音又猛地卡住。
床上陛下:“ZZZzzzZzZz……”
于是足足睡个时辰虞锦几乎成阖宫最后个知道这等喜讯人,楚倾跟她说话时都禁不住地笑:“六宫贺礼都在外面,宗亲们也已送来些,陛下先去看看?”
虞锦:“……”
“臣去看看姜糖跑到哪里去。”楚倾会意,自觉告退。沈宴清仍很谨慎,等好会儿,确定他走远才又开口:“臣等奉旨在楚家宅子中盯着,发现些东西。”
虞锦眉心跳:“又有人栽赃去?”
“那倒不是。”沈宴清摇头,“是工部修到后宅时,从院中挖出样东西。”
她边说边伸手在怀中探,取出方木盒,放在罗汉床榻桌上。
是只上黑漆木盒子,巴掌大小。大概已很埋些时日,看上去陈旧不堪,花纹都已变得斑驳。
起床,虞锦简单地重新梳妆便接着看折子。太医在不伤及孩子前提下给她开点提神汤药,喝下后精神清爽许多。
整个下午,她都没让宫人进殿,悠哉地独自同他待着,满心喜悦散都散不开。
就要诞下他和她孩子呢,好开心啊!
他们会起看着这个孩子长大,这必定是种很独特体验。她还没怎费心照顾过孩子呢,从前生时也没想过自己要为此耗费什精力,确定孩子父亲是谁时就直接交给父亲,摸不准是谁就从后宫挑个合适人作为生父抚养孩子。
但这回,她很期待自己亲自带这个孩子。
对不起,实在睡太久。
然后笑意也在她面上漫开,她低头摸摸尚自扁平小腹:“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说这话时,她眉梢眼角都温柔下来,片恬静温和。
想想她又看楚倾:“你想要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楚倾略作沉吟:“女孩,陛下是该有个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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