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席上,他才知这些做起来没那简单。
看着她与赫兰王子谈笑风生,他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种前所未有感受,古怪至极,又难受至极。
待得殿中舞终,席间终于静静,她与洛尔亚交谈似乎也告段落。
楚倾仰首又饮盅酒,侧首看去:“陛下。”
“元君来,快坐。”虞锦含笑向洛尔亚介绍,“这是元君。他弟弟楚休你见过。”
二人遂相互望,各自礼节性地颔颔首。
楚倾落座,语不发地饮口酒,美酒过喉,心情被激得愈发复杂。
他有十二三天没见到她,原本习以为常事,这回竟意外地变得难以适应。
他知道她近来很忙,但那日温柔叮咛与十几日见不到面连在起还是让他有点恍惚。
让他照常敷药,听起来也还是很禽兽。
如此又过七八天,被大好风光征服洛尔亚回皇宫,先前傲慢扫而空,表达想建交渴望时眼睛都是亮。
虞锦摆出副“朕不着急”姿态,气定神闲地告诉他:“这些不急,来日慢慢议来。今日天色晚,你在宫里用膳吧,朕设个家宴,也没那多礼数。”
洛尔亚自是欣然接受——这些日子大应美食他也尝不少,听到宴席就开心。
是以临近傍晚时,虞锦便着人请六宫诸人过来。说来还有点愧疚,她近来都没见他们,日后多半也不会怎见,但还得让他们在这种事上给她撑门面……等宴席散赏点东西好!
“嗯?”虞锦心中原在盘算从赫兰引进石榴事,姑且放下。
循声看过去,只见他眸色沉沉,有几许她辨不清情绪。
他
而后他又听说,赫兰派位王子过来。她细致地安排行程,让鸿胪寺陪他去游山玩水,还让顾文凌同去,楚休也被叫走几天。
鸿胪寺与楚休都罢,顾文凌可是后宫之人。他出面,莫不是她对洛尔亚有什意思?
这些心思扰得他迟迟不打算赴这宴席。临到开席时,又还是莫名地唤人进殿,准备更衣。
他想见她。在这十二三天里他都顾不上想她曾经做过多狠事,只着魔似想她欢欢喜喜地拉他去骑马、想她语重心长地要他过得舒服些,想她记得他生辰、想她跟他起喂猫。
他想如果她眼里有别人,那也没关系。这种事大约早晚都会发生,他只是想在看她眼,说几句话就好。
过年时争端让几人在宴席都乖得可以,姜离尤其沉默,再没先前盛宠时意气风发,只在敬酒时才会带起笑容,与众人并喝上杯。
酒过三巡,元君姗姗来迟。
虞锦之前没催他是因知道他在养病,觉得这样事他不来也就罢,但听宫人禀说他来,心下自是高兴。
碍于洛尔亚在,她不好太殷勤,便没往殿门口赢,四平八稳地坐着等他进来。
宫人毕恭毕敬地引楚倾进殿,楚倾神色如既往地淡淡,行至御案前,揖:“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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