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虞锦愈发懊恼,“自己身子你不当回事?你把朕当色中饿鬼是吗?”
语言毕,她思绪忽而僵。
“……你们先退下。”挥退宫人,她注视着楚倾,胸中不快慢慢消退。
他不是那种会刻意讨好她人,如今这样,怕是真没太把自己当回事。
“楚倾。”她坐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揉起膝盖,“知道你以前自己扛事情很多,你已经习惯这样。”
……腿上后遗症犯?
虞锦心里发沉,侧首吩咐:“传太医来。”
立在楚倾身侧宫侍开口:“陛下,其实太医……”
“你退下吧。”楚倾淡声。
那宫侍立时闭口,躬身告退。虞锦锁眉:“慢着,说清楚。”
楚倾嗯声,伸臂将她环住,不多时就听她呼吸均匀下来,睡得熟。
他却睡不着,目光落在她睡容上看好会儿。又不由自主地低低头,悄无声息地在她额上吻下。
吻落下他才惊然回神,时连呼吸也滞住,久久不知自己在想些什。
而她对此无知无觉,睡容分毫未动。他心惊渐渐缓和,沉默会儿,又吻下.
翌日清晨,虞锦照例早早起床准备上朝。楚倾觉轻,她动他便也醒,跟着坐起来。
”邺风咳声,终是做退让,“你们先退下吧,守着便是。”
“诺。”众人低眉顺眼地告退,晨风退得最快,眨眼就没影。
寝殿里,虞锦在热汗淋漓中抬头,在楚倾额上亲下!
“元君学以致用得很不错嘛!”她真心实意地夸赞。
楚倾瞬间神情扭曲:“陛下……”
不止是进宫
宫侍又停住脚,不敢看元君,硬着头皮禀话:“其实太医开药,让元君每晚睡前敷上,晨起揭掉。但这两日元君怕侍驾不便就没用……”
虞锦懵。
“你怎不说呢?!”她语气变得有点冲。
这算怎回事?就因为她想睡他,便害得他旧疾复发?她初衷可不是这样。
楚倾默然:“臣没当回事,疏忽。”
“你睡你嘛!”虞锦诚恳规劝,“真不用你伺候。”
他笑声,摇摇头:“睡不着,去看看姜糖。”
她便作罢不再劝,径自起身唤宫人进来服侍盥洗,正闭着眼睛洗脸呢,背后忽而响起声低低惊呼:“元君?!”
虞锦愣,挂着满脸水珠转头看。眼看到楚倾神情痛苦地单膝跪地,手撑在膝头想要起来却使不上力,旁宫侍正努力地扶他。
“怎?!”她匆匆将脸擦,向他走去。宫侍已扶他起来,他坐到床边缓缓,吁气:“没事。”
“不说!”虞锦善解人意地立刻闭嘴,望着他眨眨眼。
他听到她心音缥缈空灵:您请尽情继续——
半晌后,二人都脱力地歇下来。虞锦最直观感受是——可比昨晚强多!
这种事果然是熟能生巧!
她美滋滋地往楚倾身边靠靠,叭地又亲他口:“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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