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小楼中,楚倾在两刻前转醒,脑中又僵又木,四肢无半分力气。
缓足有刻,他才略微有些力,头脑亦得以迟钝地分辨出自己躺在床上。
幔帐放下来,烛火也已熄灭,室内光线昏沉。他勉力支起身,继而愕然看到,床上还有个人。
他僵僵,视线尚有些模糊,仍很快分辨出是个女人。
巨大惊恐顿时升腾全身,他顾不上辨认是谁,趔趄着奔向房门。
陛下近来对元君上心,后宫之中或会有人心生嫉妒,但元君到底是元君,与宫奴身份楚休不样,敢把他直接往湖里推往井里丢,胆子也太大。
时间点点地过着,鸾元殿中辉煌热闹,鸾元殿外,侍卫们逐渐铺开,提起十二分心神找寻元君。
虞锦心底愈发不安,越想越觉必是出什事。但空想也没什用,只得安然等着。
终于,烟花窜上天际,皇宫四角铜钟声声撞响,殿中顿时沸腾起来,人人喜形于色。
子时,新年来。
门是虚掩着,他无声步入,刚抬眸四顾,是手猛地从背后伸来。
瞬之间,楚倾只恍然看到那手中持着方锦帕,捂向他口鼻。股异香顿时冲脑,他不及挣上下,眼前已是黑。
酒过三巡,殿中气氛正浓,歌舞也至热烈处,御座上端坐帝王却心不在焉。
“怎还不来?”她禁不住又问次,这已是第三次。邺风见她焦急,两刻前便差人出去问过,折回来人却禀说:“元君没在德仪殿……许是走岔?”
转眼,倒又两刻过去。
房门推开,两名宫侍如鬼魅般挡在门外:“元君。”
二人躬着身,古怪神色透着三分窘迫。
下瞬,脚步声自楼梯处响起。
“陛下。”引路宫人瑟缩着禀话,连声音都在颤,“下奴们怕各位大人宴饮时喝高要请旨留宿,按往年规矩过来收拾
女皇离座举杯,再行敬酒,百官同饮,又齐声问安,恭贺新年。
至此,宫宴最高|潮部分便算过。众人再宴饮会儿,就可各自自行离殿。
女皇与后宫几人便在刻后先步离殿,满朝文武叩拜恭送声合着殿外蹿个不停绚烂烟花,交织出片盛世之景。
出殿门,女皇向北行去。鸾栖殿与后宫都在鸾元殿北侧,几人便结伴同行。刚看见鸾栖殿檐角,忽见宫人从侧旁宫道上疾步行来,满面慌张,跑得气喘吁吁:“陛、陛下……”
女皇驻足,那宫人张惶跪地:“出事……出事……”.
虞锦不禁担心他别是出什事,可这个大活人、又是身在宫里,想悄无声息地出事似乎也不容易。
就算是掉湖里,都得有点动静不是?
但这份担心仍是蔓延开来,她凝神想想,示意邺风凑近些。
“这也太旧。天已全黑,别是出什事。差人仔细去找找,湖边井里类地方着意瞧瞧。”
她这般吩咐,邺风应声交待下去,心下却也觉得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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