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个妹妹功课虽说得过去,但也没太出挑。倒是楚倾妹妹楚杏,答个准,把两个亲王都比下去。
虞锦原就念着楚倾,便借楚杏书读得好要行赏由头让她多留会儿。待得几个妹妹告退,她把宫人也屏退,将楚杏招呼到跟前,拉开抽屉,摸个事先用红绳编好小钱串在她面前晃晃:“喏,压岁钱给你也备。新年,图个吉利。”
同样东西,她刚才也给四个妹妹。她们都还没及笄,虞锦虽说算不上“长辈”却是成年长姐,给这个是应当。
楚杏没多想,乖巧地叩首
真正称得上“美好”,大概也就是那天起去骑马打猎时候吧。唯有那天他是真畅快,他们都没什心事。
还偏偏很快就遇险。
她想得自己都笑话自己,心道这是什虐恋,且还是厢情愿单恋,她这是何必?
可感情之事就是这样,就是说不清楚也没道理。
她到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喜欢楚倾什地方——显然已不止是因为脸,可追根溯源,又模模糊糊。
多愁善感,见这些都有些唏嘘,心里暗暗为他不平,想要改变点什。
但她最终什也没说,两个人就这样在粉饰太平中过个早上。用完早膳,她就离德仪殿。
她对楚家事有些不样想法,和昨晚逼着自己说出“约定俗成”大相径庭,却比那“约定俗成”更让她舒心。
她知道她该和楚倾说说,让他安安心,却终究只字未提。
因为她还需要些勇气。
让她控制着不想他,她又控制不住。
她不去找他,他自然也不会来找她。虞锦只得暗暗盼着,盼着除夕快些来。除夕当晚有宫宴,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见他面。
腊月廿七,宫中开始忙碌起来。年味自这日起开始重,宗亲们会入宫拜年,偶尔也有各地贡品送至,女皇还要写福字赐下去,六宫也都会写福字献上,至于女皇愿意贴谁写就看心情。
她妹妹们这日便都来,除却二妹虞绣封地离得远还在往京城赶,三四五六妹早早就到鸾栖殿,热热闹闹地聊个上午。
她还抽查五妹六妹功课。过年干这个事其实有点扫兴,就跟未来世界过年非得问亲戚家孩子工作怎样有没有男朋友似,可以算是很没眼力见,但她平日实在太忙,这会儿不问不知道什时候才能问。
她需要再好好想想,让自己有足够底气去面对自己腥风血雨。她想总归还可以再撑个月,熬过年关再说,过上元节上朝再议不迟。
可是过也就七八天,她发觉自己竟然想他。
有这件事横亘在中间,她没办法像无事发生样去见他。
人就是这样奇怪,之前她也未见得见他见得多勤,但突然这样被动地见不得,就忽然地害起相思。
相思如酒,苦里透着甜。她魔怔般地遍遍地开始想与他相处间美好,很快又慨叹那样记忆实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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