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不论如何细看,女皇面上却似乎都没什变化。
她闲闲地自己剥着颗花生,剥到半,好像觉出他们在等她反应,遂是笑:“罢,你们玩就是,别逼元君。”
于是旁人自也不再多劝。酒令很快行起来,船上更热闹。
对这个最拿手是平日并不爱出风头顾文凌。虞锦印象中他就没输过,眼下也同样很快就占上风。
不多时,船人就被他弄得差不多都被罚过酒,唯还能应对及时却非后宫中人,而是被方贵太君“安排”过来方云书。
姜离含笑询问她意思:“陛下道?”
虞锦摇头笑道:“你们来,朕看看,行得好有赏。”
她这叫知难而退。
行酒令这类比拼诗词歌赋游戏她是真玩不过他们,毕竟当她埋头苦战历史政治治国之方时候他们都在背这个。
姜离知她素来对这些不感兴趣,见她拒绝也就不再多劝。
通常是用个下午,严格来讲更像是个茶话会。
虞锦到得略晚些,宫人撑着小舟送她过去时,船上已能闻得乐曲阵阵。
在她上船间,切声响又都停,众人齐齐离席施礼,只余问安声震天。
“都坐吧。”虞锦笑笑,径自去主位上落座。这样家宴都是人席,各用张长方小桌。她位置自是在正当中,右首是楚倾,左首是贵君姜离,但比楚倾位置要更偏两寸,以彰显地位不同。
众人坐回去不过片刻,被打断气氛便重新活跃起来。歌舞重新开始,虞锦抬眸瞧,就脸欣赏地嗑起瓜子。
他对此也十分在行,但虞锦心下已知他不是什好人,就偏不对他表露热情。
于是顾文凌接得好,她就拊掌叫好。方云书接得好,她就接着嗑瓜子剥花生。
然而又过两个来回,顾文凌却落下风,最终让方云书拨得头筹。
船上喝彩声掀起,虞锦到底跟着也鼓起掌。方云书衔笑上前,单膝跪地:“臣才疏学浅,让陛下见笑。”
虞锦反应过来,哦,该她
却听楚倾道:“也不来,你们尽兴。”
姜离不由侧首看他:“端午佳节,元君何不道热闹番?”
楚倾淡笑:“不胜酒力,恐要出丑。”
元君贵君问答,席间众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在看皇帝神情。
这样家宴,元君从前鲜少出现,但人人都还记得两年前除夕宫宴上,女皇为元君不给面子事生气,度弄得元君下不来台。
这舞是她上世就很喜欢剑舞,舞者都是年轻貌美小哥哥。
现下这个年月,男人已很少碰刀剑,剑舞倒很有几分追忆旧识男子气味道。水袖与长剑结合,堪堪将柔美与力量融为体,行云流水又震撼人心。
虞锦看着看着就沉醉。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十分理解为何昏君能为美人“从此不早朝”。
美人环伺太考验意志力!
待得舞罢,新项目马上就来。席间有人提出行酒令,众人立即响应,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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