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封锁城门,里面出不去,外面进不来,城墙因为太高,过于安全,反倒防守有些松懈。
江怀楚怕被发现,没打灯笼,避开哨兵,扶着城墙边沿慢慢走。
月黑风高夜,黑灯瞎火时,又是偷偷摸摸独自人出来,穿着身黑衣,这所作所为着实有些奇怪,让人不免产生些联想,江怀楚也说不清自己什心情,只脸色微红,低头瞧着和他道过来,蹦蹦跳跳上楼梯小狗崽,仿佛有人见证他这鬼祟举动似,越发羞恼,也不知道是恼狗崽,恼萧昀,还是恼自己。
在城墙上等小会儿,底下片黑漆漆里,忽然有人轻轻吹声流氓哨,江怀楚身形顿。
他是如约来,却也只是想瞧瞧萧昀怎上城墙,无需搭理他,更无需让他知道自己在。
谢遮瞧眼天上,今夜连个月亮都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萧昀道:“他就算不去,也会叫自己人守着,朕得向他表示,朕去,让他知道有这回事就行。”
萧昀走得实在太快,谢遮急道:“那、那你怎上去呢?城墙那高!”
南鄀跟有病似,城墙修比大宁高两倍,飞都飞不进去。
“这你不用管,朕有是法子。”
无天性子,肯装几天孙子?
城墙?
江怀楚笑。
他就是上城墙,城墙那高,萧昀也上不来。
他倒要瞧瞧他气急败坏模样。
萧昀说不定听上头没动静,就假惺惺走,明儿还会嚣张地让小狗崽给他带封信,指责他爽约。
江怀楚刚要蹲下身,完完全全藏到墙壁后,底下又吹声流氓哨,身侧小狗崽耳朵瞬间竖起来。
江怀楚愣,脸色骤变,没来得及捂它嘴,小狗崽已经兴奋地“嗷呜”叫声。
萧昀朝他挑眉笑:“你等着朕凯旋而归。”
他颇有将领出征豪情万丈、英雄壮志,却偏偏干是鸡鸣狗盗飞檐走壁事情,谢遮捂住脸,实在没眼看。
幸好大臣们不知道。
……
二更,江怀逸睡下,江怀楚调走自己人,不惊动任何人地上城墙。
……
主帅大营。
夜半更,谢遮看着那个身夜行衣蒙面男子,已经彻底麻,有气无力道:“陛下,为追媳妇儿,还有什是你不能干?”
“别大惊小怪。”萧昀没好气道。
他拿着包袱就往外走,谢遮赶忙追上:“谢才卿要是没赴约怎办?你在城下又瞧不见城墙上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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