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萧昀反问。
“本王不懂,”江怀楚语气平淡,“本王自问和陛下清清楚楚,别无亏欠,该恩怨,也早,还是陛下亲自。各自为营,互不留情,也是陛下说,本王可没忘。”
“是朕说互不留情,”萧昀笑声,“可你没留情,你为什出城见?不请君入瓮?”
“牛嚼牡丹,不想糟蹋府上好茶,仅此而
见他动作如此果决,萧昀脸上笑滞,脸沉下来。
他目光不由自主下移,落到他肚子上。
他坐着,那里瞧不清。
江怀楚显然也注意到他打量,眸光却不闪不避,对上他视线,眼眸平静如水,俨然是形同陌路姿态,每个细节仿佛都在说,他是端王江怀楚,不是他谢才卿,与他再无瓜葛。
他甚至戴南鄀皇族雪白翎羽,没有丝毫从前温柔害羞,只剩高高在上和冷淡从容。
萧昀直勾勾盯着撩起帐幔那两根细白修长指头,时谁也没说话,仿佛无话可说。
那两根手指放下,隔着重重隔阂,里面人淡淡道:“大宁皇帝找本王,有何贵干?”
大宁皇帝,本王。
听到这生疏冷淡至极称谓,萧昀心下冷笑声。
“朕有事相问,大名鼎鼎端王就打算这和朕说话?未免有失礼数,”萧昀谑道,“怎也得让朕上来说。”
萧昀骑着高头白马,身玄衣,常服外连盔甲都未穿,也没带任何武器,像是为打消端王戒心,逼他出城相见。
人不像主帅,不像帝王,倒像是翩翩贵公子。
城墙之上,连排弓箭手将箭尖对准萧昀,全神贯注,提防他对王爷出手。
江怀楚隔着遥遥距离,掀点帐幔,看着那道玄色身影。
上次别,萧昀也是骑着这匹高头白马。
他变,或者说,他从来如此,只是自己从未看清。
萧昀脸色点点阴沉下来,高眉骨加上眼睛深邃,让他沉着脸时尤其吓人。
江怀楚却显然并不怕他,撩着帐幔,淡淡道:“大宁皇帝有什想问?”
萧昀道:“为什肯来见朕?”
江怀楚笑:“为什不能来见陛下?本王是和陛下有什见不得人?”
江怀楚还未出声,霍骁已经高喝:“放肆!”
“你算什东西?!”萧昀皱眉,转而又笑,“朕放肆也不是天两天,不信你问端王,他最清楚。”
江怀楚面沉如水,言不发。
“端王不敢见朕?”萧昀心下畅快些,他不敢见自己,证明他心虚,他心里有他,他压根没忘记他。
眼前帐幔忽然掀开,没有点犹疑,萧昀冷不丁看清辇上坐着人,清雅俊秀,气质温润,似谢才卿又非谢才卿,没谢才卿模样好,气质却是样惊艳。
那两匹小马父亲。
也是与这身相差无几装束。
也是脸怒容。
晃三月,好似什也没变,只有他肚子大起来,身姿怪异难看,再难见人。
也没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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