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心道果然如此,笑道:“这晚还不睡,指挥使身体好啊。”
谢遮说:“陛下再想状元郎,微臣身体就要不好。”
尹贤大惊。
萧昀脸色骤沉:“提他做什?你什意思?”
谢遮也是眼下乌青浓重:“陛下,微臣府邸就那大,之前谢才卿搬进您外宅,您把外宅二十多只鸟儿全送微臣这儿养着,十来天前,宫里三十多只又送过来,三天前,又是五六只,这三天,太仆寺送两匹大马、两匹小马,多娇气看不上微臣府邸就不说,还有您那几只雪白狗儿猫儿小狐狸,全送过来,陛下喜闹,微臣喜静,您那些畜牲实在是太吵,到晚上就叫,叫得整个府都睡不着。”
正感慨什时候是个头,身后门忽然开,本该睡下萧昀穿着亵衣,光着上身立在门口,眼下乌青越发重,神色阴郁,山雨欲来,边上小宫女吓得身子微颤。
尹贤为难说:“陛下,这个时间点太早,朝臣估计刚睡下,还是再过两个时辰再上朝吧。”
“谁说朕要上朝!”
他声音宛若惊雷炸开,小太监像烫到头王八猛缩脖子。
还是尹贤有格局胆魄,硬着头皮道:“那……陛下想不想玩儿点什?”
,跟被拴久马儿,松缰绳,立马到处撒欢,把前月丢下所有爱好挨个捡起来试个遍,之后就越来越糟,次次兴高采烈地出去,不到会儿就阴沉着脸回来。
尹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遛马时候,看到那两只活蹦乱跳黑白小马,约武将去练武场比武时候,看着剑想起自己曾经教过状元郎舞剑。
闻到任何香薰味,想起状元郎送香囊,看见任何白色,想起状元郎衣着,戴上任何腰饰,想起送给状元郎玉。
用膳,想起状元郎坐在对面细嚼慢咽,坐在内室,想起自己曾经金屋藏娇,和户部商讨秋税,想起自己曾经把小金库钥匙交给状元郎。
尹贤直摇头。
尹贤背过
萧昀沉默半晌,说:“朕去指挥使家里睡。”
尹贤心里咯噔,还没来得及喊,皇帝已经拿起外袍,风风火火地出去。
尹贤叫苦不迭地忙跟上。
到指挥使府,指挥使府灯火通明,在门口看里面都人影幢幢,似乎都没睡下,萧昀乐,心道谢遮果真是个两面三刀,人瞧着喜静养生,这晚还不睡,里面这热闹,指不定在办宴会,笙歌燕舞呢。
萧昀进去,谢遮衣着齐整地迎上来。
他这三天就光顾着往指挥使家里挪东西,把所有能让陛下想起状元郎东西,跟那几只鸟儿样,全部先挪到指挥使家里。
指挥使家里这会儿都要堆满。
昨日陛下参加某朝臣九十老母丧事,依旧阴沉着脸回来。
尹贤纳闷,不都事先私下通知,办丧不要穿白,改穿黑,怎还这样,旁敲侧击问,陛下说,看到黑觉得奇怪,想为什奇怪,因为办丧应该穿白,白……
尹贤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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